此时的李成随着神力耗尽，脑海一阵刺痛，只来的及运转法力形成一道屏障挡在自己面前。

砰

一道碰撞声响起后，李成瞬间倒飞出去，滚烫地热血在半空中化作一道血箭，留在了沿路的地上。

“小子...”燕赤霞大叫了一声后瞬间在半空中几个转身来到李成跟前，查探起他的伤势来。

李成躺在地上，身体的剧痛让他勉强抬起头看了看燕赤霞后，便无力再做其他。

燕赤霞微微点了点头后，用自己的法力在李成体内游走了一圈，舒缓了六腑的伤势后，又朝黑石妖看了过去。

黑石妖蹲坐在黑山老妖前，无声沉默着，只是紧握地拳头缝隙之间有他自己血液不断流出。

“小子，你可还能动弹？”燕赤霞摸了摸他自己嘴上的胡须道。

“还能再出一招。”李成扫了眼丢放在不远处的那袋铁剑。

“好...你我二人同时运法，一同除了这剩下的大妖。”燕赤霞沉声说完后，拉了一把作势起来的李成。

这时黑石妖也站了起来，一脸疯狂地看着李成二人。

“无我忘我，嗜杀成魔。”

“啊...”

黑石妖双手不停挥动，念叨法诀后，厉喝一声，朝李成二人袭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二人齐声高唱道。

霎时，一道赤红的流光和一道淡蓝色的流光各自跟着主人成双鱼跃水之态飞向空中。

“天地阴阳起”

“万剑归宗疾”

嗡

唰

地上的铁剑瞬间向二人所在之处环绕飞来，形成一道巨大的铁剑漩涡，将李成二人包裹进去。

“啊...”黑石妖再次厉喝声，随后带着一脸狰狞朝空中二人激射而来。

“杀...”

咻

空中剑光涌动，破空声充满了这片天地。

......

“宁公子...”聂小倩跪坐在地上，用自己的手拉着宁采臣的手，泣声道。

“小.......小倩，我...我估计...”宁采臣虚弱地躺在地上，一脸深情地看着聂小倩。

自从那晚宁采臣见着跟自己画中女子长得一般的聂小倩后，便暗自发誓这辈子留在她身边。奈何造化弄人，自己似乎快不太行了。

“燕道长，李公子，宁公子他快不行了。”聂小倩连忙朝才从天上缓缓落下地二人道。

李成仔细看了看这一人一鬼，随后摇了摇头。燕赤霞也是如此。

宁采臣胸口的伤倒是没什么，难就难在这虚弱的身子受了阴气的侵蚀，如今早已过了五脏六腑，仅凭宁采臣一口气吊着。

而聂小倩身体开始逐渐虚幻，似乎也即将消散天地之间。李成估计今晚自己见到她之前，她应该就被黑山老妖二人用秘法魔咒去了两魂六魄，这时随着两妖身死，秘法自解，不过却也是...时候不多了。

“不，”聂小倩低呼了一声，趴在宁采臣身上。

“小...小...倩，你别急，我只是身死，我还可以化作你这般的鬼魂，到时候我们再在一起。”宁采臣说完便把头一歪，去了。

聂小倩伤心欲绝地看着眼前的宁采臣，她知道自己自从宁采臣生死之间仍旧放她不下，便爱上了对方。

“下辈子，我可能不在了，你别...别忘了我行么？”聂小倩察觉到自己的状况，便知道自己这是要彻底魂飞破散了。作为孤魂野鬼，死后便是如此，不入地狱，不入轮回。

聂小倩朝李成二人分别鞠了一躬后，逐渐透明，最终消散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诶”李成摇了摇头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宁采臣，走上前去，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幅画卷放在了宁采臣的手旁，叹息了一声便同燕赤霞一道转身离去。

一道寒风掠过，吹起了地上的画卷，摊开在地上。画上竟是一位鹅黄俏脸，淡妆素衣的绝美女子。

......

问世间缘了几城？

恐难断鬓发积庭。

朝阳夜雪同作雁，终使离怀泪眼盈。

龙血树，万年青。

凡身湮灭可留停？剑从千里云中月，愿再逢时未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