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双眼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恨,像炸了毛的猫了一样与他对视,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最后,捏着叶悠下巴端详她许久的宁王眼睛闪过一丝失望,收回了手。
下颌得到自由的叶悠后退一步。
侍卫立刻把持着的刀往上提了提。
叶悠扫视一眼,像嘲讽又像戏谑般道:“够警惕的嘛!”
宁王淡淡一瞥叶悠,负手而立,曼然道:“把她带回王府。”
“是。”侍卫们立刻应该恭谨应道。
带回王府?
他没有没有说理由。
既然没有理由,那么强制性把她带到王府里去,不合情理也不合燕国的律法。
她说不定可以借此逃脱。
叶悠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任由侍卫抓住她。
她默默分别瞧了眼一左一右抓着她的侍卫,开口道:“宁王爷如此随意命人把我带到王府去,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宁王闻言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叶悠含笑回望。
那笑意浓烈,在郁郁灰蒙蒙的天空下如同千朵万朵在雪地里盛开的蔷薇,令人炫目。
宁王望着,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那双褐色的重眸晶莹剔透,云淡风轻地笑讽道:“我抓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叶悠一愣。
抓人不需要理由吗?
叶悠惊奇地看着宁王,“这不合理法,你们这是不合理法。”
说完,她就后悔了。
理法在这些显赫的皇室贵族里算得了什么!
何况现在的宁王已经不是几天前的宁郡王了,他是宁王,享比亲王还要好的俸禄,周围的人对他毕恭毕敬的,他说出抓人不需要理由的话更是说明他现在手握重权,在他眼中理法不过是个屁。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抓你可是合理合法的。”站在屋门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沉吟道。
叶悠无奈好笑眺望一眼中年人,“那请您给我说说抓我合那条燕国律法了。”
中年人邹眉盯着叶悠,像有些生气,正欲开口,宁王赶在他说前,说道:“应叔不必跟她多说。”
叶悠听了眼帘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掩过她眼中的失望。
真是可惜啊!
她暗道。
只要那个叫应叔的人敢说出她跟李悠宜或李惠仪长得像,跟李家必有关系的话,并以此为理由抓她,她就有办法撇清和李家关系,利用老百姓的闲言碎语逃脱。
只是她能想得到的,宁王也一定能想得到。
宁王成功阻挡他的手下发这种低级错误。
叶悠在心底可惜。
“你们把人带回王府。”宁王对抓住叶悠的侍卫下令道。
叶悠眼帘抬起,决定还是要问个凭什么抓她的理由。
“宁王。”叶悠叫道。
清脆的声音含笑,但听起来却有些阴森森。
宁王听了斜睨一眼叶悠,淡定地开口道:“如果你还是需要一个理由,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理由,我需要你的协助。”
“协助什么?我不明白请宁王告诉我。”
“现在无可奉告。”
“协助不需要像押犯人一样吧?”
宁王眨了下眼,俊逸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然后望一眼抓着叶悠的侍卫,开口道:“放开她。”
侍卫放手。
叶悠挥了几下手臂。
宁王沉默转头看着应叔。
应叔上前一步,语气不善道:“请吧!”
叶悠微弯嘴角笑了一下,心中对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产生深深的惧怕迷茫。
事情终归要发生,不必为此惧怕迷茫。
发生的时候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的不必惧怕。
范夫人她也一定会为范之舟不顾一切救自己出王府。
叶悠劝慰自己那颗迷茫不安的心。
她转身,就在这时耳畔随着风从远处传来一个呆儿郎当含着浓意惊喜的笑意道:“原来你在这里啊!”
叶悠眼睛映入一个从拐角弯出来的颀长身影说道。
林清言——
叶悠睁大眼睛不相信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