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爷手中的剑,样貌古怪,剑身并非一个平面,而是成呈三角形状,就好像一柄大号军刺。
剑尖则为菱形,泛着幽冷的光泽,让人丝毫不敢质疑它的杀伤力。
热衷于研究冷兵器的陆维很清楚,此类军刺型的武器,通常带有撕裂伤口的效果,一旦中招,定是一个狰狞的伤口,血流不止!
他内心凝重,因为……跛爷已经动了。
“小家伙,看招。”
“好!”
陆维部分注意力一直留意着跛爷的右腿,因为在他看来那是跛爷最大的缺点,毕竟平时走路看起来都很不稳的样子。
然而,他错了。
奔跑起来的跛爷丝毫不受影响,健步如飞,速度极快!
“咻!”
话音刚落,跛爷如长虹贯日的一剑便至眼前。
这一剑并无复杂招式,看起来就是简简单单地一刺,但陆维半分不敢大意,如临大敌。
因为他骇然的发现,整个人似乎被这一剑锁定,无论如何闪避,对方好像都能轻易变招,锋利的剑尖宛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好厉害的剑技!”既然如此,陆维只能挑剑硬扛。
他曾经听孙耀武讲过,上等的战斗技巧不在于繁复,而在于游刃有余、变化万千。
招中藏招!
“呲!”陆维大惊。
他原想用剑身挑开对方的剑尖,却发现那把剑似乎不是握在人的手中,而是焊在上面的一样,纹丝不动!
三角剑沿着他的剑身划拉而过,带起火花四溅,他没作任何犹豫,瞬间弃招,技能使出,向侧方闪躲,但终究慢了半拍。
风衣的面料撕裂,一缕鲜血洒落,左臂被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仅仅一招,陆维便已受伤,由此可见跛爷到底有多么恐怖!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连赢3场。”陆维瞥了眼左臂伤口,虽然只是划伤,并无大碍,但火辣的疼痛,依然让他额头见汗。
“其实也没什么。”跛爷收剑,并不急于进攻,笑着说,“仅仅是熟能生巧而已,我出身贫寒,不像你们,6岁时就父母双亡,我很珍惜政府资助的那几年读书时间,倒也没学到什么有用东西,都是一些最简单不过的战斗技巧,但我如获至宝。
“譬如你上场使用的钻剑式,我一练就是20年,钻穿的钢板加起来怕足有十几米厚了;又譬如因为当年老师说的一句‘在真正的战斗中丢掉武器,你将丢掉生命这句话’,我苦练握剑,手腕吊着几十斤的重物,每天练习3个小时,大概也练了20几年。”
跛爷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搞笑事情,笑意愈发浓厚,“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一直很怕毛毛虫,到现在都有点,但当时为了练习握剑,特地捡来一箱毛毛虫,然后手上握把新鲜嫩叶,伸进去,但凡手缩出来或张开,就罚自己不能吃饭,可算饿了一段时间的肚子,所以你看,我才长这么矮,我父亲曾经还是篮球队的主力呢。”
陆维眉头紧锁,一时间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如果早知如此,他今天绝不会过来参赛。
但是,他现在已无路退路。
“你死了,我会替你收尸。”
“哈哈……”跛爷大笑,“好啊,记得把我打扮帅点,我的女人还真不少呢,可不能让她们这么快移情别恋。”
“好!”陆维没笑,很认真地点头。
多说无益,他们既然站上这方擂台,今天只有一人能走下去。
陆维双脚跺地,整个人腾空而起,以一记开天辟地的姿势,猛地向跛爷斩去,势若千钧!
跛爷也不躲闪,一剑看似轻飘飘地荡起,同样选择硬碰硬。
正如他所言,他似乎确实不会什么高明技巧,所有的招式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无外乎提、拉、劈、刺、挑、拨、斩……几个体战课中最基础的技巧。
不过,就是这些普通技巧,却给到陆维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俩人一触即分,谁都没能奈何谁,但关乎性命的战斗,陆维自然不会做无用功,身体落下时,一捧石灰粉已经顺势撒出……
观众席上嘘声一片,似乎感觉这种王者之战上再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太过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