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有完没完?”赵时成狠狠的揪着许双跃的领子将他打地上拎了起来。
“冷静点,发什么火。”季谷涵连忙上前分开了两人而后又转向许双跃道,“你也别揪着这个梗不放了,有什么办法就帮帮,你也不想学校里出这么个事吧?”
“学校里出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许双跃揣着手又坐到了地上,“我这行自古以来都没有白干的,也从来没有自己上门的给人做事的说法,这事要处理——行啊,得让个和她有着某种关系的人自己来请我。”
“呵,”赵时成一声冷笑,“您这意思是,还要有人请你这老人家出马呗?”
“出马二字可是万万不敢当,”许双跃抬着眼皮看他,“但若非受人委托,我可绝对不会沾手这种事情,不然的话若就此惹下了因果,那可不是这辈子能解得了的。你既然自己都说了对这行不了解,就也请你别妄自揣测我这儿的规矩。”
赵时成闻言别过脸去,却是抿嘴咬牙一声未吱——许双跃这人可真不单是说话不讨喜,分明整个人逗透着一股讨打的劲!
“哦,对了,”许双跃向着赵时成伸出了一只摊开的手掌,“既已替你驱了这邪,那也是惹了因果——不过这世间最简单的因果关系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就要收你些钱财,否则于你于我都不好。”
“多少钱?”赵时成翻出了钱包。
“多少不论,都是熟人你意思意思就行。”许双跃低头伸手态度硬气,活像个强行要饭的。
赵时成打开钱包,看也不看的将里面的钱尽数取了出来放在了许双跃的手上。
许双跃见状也不推脱,只留了一张十块的,然后将其余的钱平分交给了季谷涵与刘东威两人。
“老四你这是干什么啊,”刘东威见状连连摆手,“这钱我不能要。”
“这钱你必须得要,”许双跃扬了扬手里的钞票,“不止得要,还不能退回原主。我们讲究一锤子买卖,委托人给多少就拿多少断没有还价的规矩。你倒是不是这行里的,不过却是被我找来做了事情,所以多少要拿些钱,这事后你是自己拿钱再还他还是怎么着我不管,不过就这几张钱,我劝你还是慢慢的都自己花出去。”
胖子闻言只得接了过来,“那成吧。”虽然不明白他们说的都是怎么回事,但既然讲究这么多,那就先收下呗。
季谷涵也接过了许双跃递过来的一沓红票子,而后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还真滑啊。”一边给他们分了钱,一边又暗示他们用自己的钱填赵时成的亏空。
“滑什么?经我手的钱哪会有比这干净的?我是怕他拿了我的钱,会晦气的更厉害。”许双跃将手里的十块钱揣进了袖子而后又道,“哦对了。你们真要打算还钱给他,可不能如数全还了——我还是内句话,做这种事的,没有白干活的理儿。如果你们不想还呢,也一点错都没有。”
“不用还。”赵时成见他神情认真便又收了气,“不过我有个事还要委托你。”
许双跃转过眼上下瞧了瞧他,“成啊,陈雪的事儿?”
“嗯,”赵时成蹲下身来于许双跃平视着,“这事就麻烦你了。”他并不认得其他做得来这种事情的人,许双跃虽然嘴不饶人,但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是个靠谱的。
“好嘞,委托人赵时成是吧,”许双跃双手一拍大腿然后自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线装小黄纸本问道,“你与陈雪是什么关系啊?”
赵时成朝那空白着的黄纸上望了一眼,“我是她男朋友。”
“人是哪里人?生辰又是多少啊?”许双跃又问。
赵时成又报了自己的生地生时,而后只见那原本空白无一字的黄纸上竟渐渐的浮现出了文字来,那文字造型古怪似是象形文字,却又与汉字前身的甲骨文有着不小的出入。单看下,每个文字都似是一枚古朴神秘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