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镇宅说是走了那就是走了吧。”许双跃一把揪出了季谷涵的灵魂,而后及其兴奋的搓着手,“快快,把你的心武拿出来给我看看。看我们家那祖宗的样子就知道,住在古战场里的那帮老东西是在你身上搞了大新闻了。”
季谷涵拂开了她的手,“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
“嘘!”许双跃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并用气音说道,“谁知道那小老头到底走没走,你可别乱说啊!听懂了没有啊?”而后在确认他点过了头才松开手。
许双跃做贼一般的开门向四周张望了一通,又去院子里看了一圈,最后在屋里的四面墙上都贴了黄符布了个阵后才道,“本来看你没什么意愿做渡使所以就没和你说,”许双跃坐到了墙边的木箱子上,“心武是用灵魂中最重要的部分制造的,它包含着主人的意念,相当于渡使的灵魂的分身。如果这个分身损坏了,那么灵魂就会降阶,如果这个分身没有了,那么灵魂就会荒化。”
“心武破碎到了最基础的状态就是灵能,而心武破碎后的灵能是可以回归原本魂体的……但是很可惜,你把它烧尽了。”许双跃在手中比划着,“你知道吗?普通渡使的焰是不可能旺盛到在手心里聚集出来一团的,所以才有这么多的法术要学,但你不一样。”
“你是用了我的半条命来喂火,所以才旺盛到不得了耶!”许双跃的情绪迅速的被自己调动了起来她语气里饱含着奚落,“我当时其实真是很想问问你,没有人教育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季谷涵的心脏有些不受控的颤抖,胸口中也腾升起一种莫名的烧灼感,似乎有一团热棉花塞进了胸腔的位置,堵得他呼吸困难。他大脑完全空白,双耳自听到了“半条命”那里之后,便嗡鸣着再未听到过任何其他的声音,过了好半天后才慢慢缓过劲来。
“怎么了,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似的,”许双跃坐在箱子上看他,一如既往的笑得恬静温暖,“你现在看起来有一点不知所措?”
“对,”季谷涵机械的点着头,他不敢直视许双跃的眼睛双眼无法找到焦点的四处游荡,“我……我觉得……”
虽然隐约猜到了是这样……可是为什么真正听到的时候会有这么严重的不真实感?
“你怕什么?”许双跃从箱子上跳了下来,并双手固定住季谷涵的脑袋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有什么好怕的?死亡从未可怕过。”
“不,”季谷涵摇头,“可这对我来说根本不单是死亡,还是我永远都弥补不了的罪恶。是我害了你……”
“嗯,”许双跃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是你看起来再怎么慌张也无济于事啊。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吧?我说不准还有上百年的活头呢……诶,你千万不要说‘但是’哦!没有但是,我会活的好好的,一直活到逆转荒化的方法诞世。啊哈哈哈哈……超押韵的有没有?”
季谷涵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而后不安的望着许双跃——她的表现太平淡了,没有恨意,也没有恐惧,只有一点点对于他的无知的挖苦感,看起来就好像已经明明得知了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却还是心态平和的决心要赴死一般。
这种违和感十足的平和的心态不知是真的还是伪装出来的,总让他感觉她会在某个瞬间,不经意的心态爆炸。
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他找不到资格,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何种角度……
“把你的心武拿出来吧,”许双跃岔开话题,“我现在要好好看看,老东西们弄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器,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