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都已处理完毕,两人便没有了再留下来的必要,许双跃给家里的两只小猫开了罐头,又叽叽咕咕的向着猫咪们嘱咐了些什么,才带着季谷涵一同离开。
因为这里位处偏僻,所以即使到了白天也是人迹罕至的。
此时正值正午,烈日当头,阳光直射在地面上烘烤着毫无蔽物道路。
两人沿着道路走了许久才在搭上了一辆顺风车,说是能够将他们带到容易搭车的繁华市区,车主看起来二十出头,举止谈吐都很稳重,穿着打扮也体面,看起来家境颇为殷实的样子。
“你们两个是涯海大的学生?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车主问道,“这里这么偏僻,你们也不怕遇到什么。”
“您不是也没怕么?还敢让我们上车送我们去市区,”季谷涵回答道,“刚刚我们可是招了好几辆车都没给停。”
“我这叫久病成医,一眼看到你们两个就知道没什么问题。怎么?小情侣?来这找刺激?”车主语重心长,“跟你们说,有些邪乎地方吧,你不信邪还真不行。”
一直在一旁为做声的许双跃忍不住嗤笑出声,“您这久病成的医也不行啊,您知道我们为什么招了很多车都没停吗?”
小姑娘相貌讨喜看着也挺机灵的,完全不像什么不干净的死物,因此那车主便未做他想,“嗨!还不就因为这邪性地方,基本来回的车是敢送人来不敢接人走。”
“那不就成了,如您所说——有些邪您是不能不信的啊。”许双跃一边扣着手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她这边话说完那边车主的冷汗就下来了,“嗨哟,小姑娘真能开玩笑啊。”那说话的声音里分明带着些硬撑般的牵强。
“你啊。”季谷涵狠狠在她脑袋上推了一把,“兄弟你别听她胡说,小丫头吓唬你呢。”
“我就说么,这小妹妹也是胆子大啊。”车主抬手擦了一下额头。
“你就骗人吧,”许双跃剜了季谷涵一眼而后自己嘀嘀咕咕的说道,“好些车不给停车还不就是因为没看到咱?”
季谷涵连忙捂她的嘴,“还瞎说什么呢。”
原本要是只有许双跃自己在那说的话,车主可能还会以为是她继续再开玩笑,可坏就坏在了季谷涵这一捂上,这一下可真是弄巧成拙,完全坐实了两人值得怀疑的身份——
这拼了命的不让她说话,摆明有问题啊!
于是只觉这车身一颤——却是车主被他们吓得都熄了火了。
“大哥,怎么不走了?开啊,这不是去市区的路。”许双跃终于摆脱了季谷涵的钳制,像前面探着头问道。
“开,我开。”年轻的车主惶恐至极,语气里还带着一种赴死般的悲壮,就连踩下离合都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样。
“回来坐好,”季谷涵把许双跃拉了回来,“你这给人吓坏了。”
“啊?”许双跃不明所以的看了季谷涵一眼,“不是吧?”
“怎么不会,人家都把护身符攥手里了。”
开车的车主闻言吓得手一抖,那护身符便掉了下去。
“我去,还真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双跃笑仰了过去,“这位大哥,我们不是坏人。”
大哥不听她的,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正心无旁骛战战兢兢的开着自己的车——而至于他心里默念的六字真言,却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了。
“你信我啊,我们真什么坏人。我们是惩恶扬善,驱魔卫道,劫富济贫的……”许双跃连忙凑到季谷涵面前低声问道,“我昨天跟你说我是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