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没有异常,把太上皇扶进去休息吧。”
“放开我!”郁离霜还被钳着,动弹不得。
徐裴野看了她一眼,示意士兵们松手,“放开她吧。”
可士兵们刚一松手,郁离霜突然撒腿往院外跑去,她的身形如风,任谁也拦不住。
徐裴野大惊:“快抓住她!”
院门前围满了人,郁离霜突破不得,又转身跳上屋顶,士兵在下面追,她踩在屋脊上在上面跑。
“救命!救命啊!”郁离霜一面跑一面喊,可是文德殿位置偏僻,鲜少有人经过,院里院外都被徐裴野围满了人,全部聚精会神地盯着她,准备等着她一落地,就围上来把她擒下。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郁离霜突然看到一个小太监提着水桶路过,她连忙跳下去,抓住那小太监的手喊道:“公公,救命啊,太上皇病了,快去请太医。”
那小太监看到郁离霜一脸是汗,焦急非常,感觉到事态严重,连忙握住郁离霜的手点头道:“好好好,我去请太医。”
他扶住自己的帽子往太医院的方向急奔,然而徐裴野的士兵已经围了上来。
“什么人!抓住他!”
兵器与铠甲的厚重碰撞声,包围了文德殿,那小太监跑得着急,见到士兵来追,突然慌乱,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随即,徐裴野已经拔出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另一边,郁离霜被困在墙角,士兵们手持长戟步步逼近。
郁离霜见状,准备再次跃至屋顶,却被手持铁索的士兵一下拴住腰部和脚踝,一下拉到地面,郁离霜仍然不肯放弃,不多时,手中多出几根亮亮的银针。
“别过来!”郁离霜警告道。
士兵们见状也露出几分惧色,慌张道:“是沉魇针。”
“愣着干嘛?几个大男人还怕绣花针不成?!”徐裴野见几名手下围住郁离霜,竟还被逼退几步,十分不满地骂道。
士兵们受到催促,只得硬着头皮一拥而上,又有几名士兵挥舞着铁索缚住郁离霜持针的右手,郁离霜惊慌之下,手劲一偏,银针擦着徐裴野的侧脸被激射到斜对面的宫墙之上。
徐裴野后知后觉,回头望着那飞射到宫墙之上的银针微微发愣,若是再偏一毫,他便已经一命归西了。
“把她给我捆起来!”
擒住郁离霜,他又转头来审问小太监:“你是哪里当差的?好好的走这边来干什么?”
“将军,奴才···奴才只是送水到避心斋去,奴才每天都走这条路啊,遇到这位姑娘求救···想帮一下。”
徐裴野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反问道:“我怎么知你有没有骗我?”
这时,一个士兵跑了回来,贴近徐裴野的耳朵道:“统领,问过避心斋的人了,他说的是真的。”
徐裴野将长剑收回鞘中,命令道:“把他也带走!”
“将军!将军!小人冤枉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