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不是欠了你钱？”

“没有，你从不问人借钱，为什么这么问？”

季良影双手抱胸，朝后仰去，椅子倾斜到一定角度时，虚影之王以柱子的姿态从影子里升起，顶住了柱子，他以后仰的姿态盯着明炎彬，言语里满是怀疑。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在把我往火坑里推。”

明炎彬似乎对季良影地回答并不意外，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件事关乎世界的存亡。”

“二十有五了，说话过过脑子，我们只是过客。”季良影对他的态度嗤之以鼻，“你是客户，你交了钱，你在环幕世界想当什么，你说了算，但仅限你自己。”

“你难道要对这个病态的世界见死不救吗？”明炎彬继续耐着性子劝道，“从以前开始，你就习惯置身事外，但这真的帮到你了吗？不，你少了交朋友的机会，你少了和别人增进感情的机会，你得到的只有十年如一日的孤独。”

季良影皱了皱眉头，要不是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在环幕世界，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被心理审讯，然后就要被送去劳动改造。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为了别人而战，我希望你至少考虑下自己，”明炎彬语气一转，带上一丝威胁的味道，“在过去，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季良影刷的站起身，手掌拍打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和林晓瑶那个疯婆娘一样卑鄙，”他喝道，“朋友？现在不是了，你根本理解不了我的心！”

“良影！”

季良影手一挥，虚影之王撕碎桌子，抓住其中一块碎片，抵住了明炎彬的下颚。

“以前我没得选择，但现在我的同学不止你一个，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不是只有同学，我有家人，有父母，有亲戚，”季良影站在虚影之王的身后，眼神严肃，言语果断，“你或许是我曾经的同学，但不妨碍今后是我的敌人，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小子。”

“良影，我没有……”

明炎彬还想解释什么，但季良影已经没兴趣听他继续说下去，他命令虚影之王按住明炎彬，自己转过身，一言不发，步伐坚定地走出审讯室的门。

索菲娅见他全身都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刚上前一步就没敢再继续，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们谈崩了？”

“对，以为是个好人，结果又是一个人渣，”季良影收起怒气，语气再度平和下来，“我们今后可能得分开了，那家伙不知道会怎么报复我，你帮助我大恩大德，以后有机会再还。”

“你准备去哪儿？”索菲娅问。

“还没想好。”季良影说，“不过世界那么大……”

“你会通用语以外的语言吗？”索菲娅又问。

“额……”

“你有这片地区的地图吗？”

“我会想办法。”

“你知道各地的风俗，有能进入各个地区的通行证，以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市民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