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问诺尔塔,“为什么这个家里诺尔塔跟米诺从来都不做饭,都要让我跟菲力来文,这应该是一种不公平的行为,不应该是高等文明的表现。”我的问题得到了一旁菲力来文的支持,他伸出大拇指,我知道那是表达赞赏的意思,同时给了我一个复杂的表情。
然后诺尔塔让我坐下,给我讲了很多十分女权主义的事。她告诉我,雄性是雌性的附属品,如果女人不让男人供养,那么男人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之类之类的东西。听了之后我感觉心情很复杂,甚至掺杂着一丝恐惧。
直到过去了那段充实的学习时光,我开始觉得迷茫,我的记忆毫无过度,从一无所知到被各种事物填满,开始觉得焦虑,烦躁,膨胀性接受的知识开始反噬我自己。我向米诺诉说了我的心情,她说我大概是觉得空虚了,其实那段时间她很忙碌,但还是抽出了很多时间跟我聊天,陪我去一些我没去过的地方。我除去每天重复做些生产工作,也开始做些以前我并不明白的所谓“艺术创作”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玩玩泥巴,削削木块,画画画之类的,也开始喜欢去供给大家休闲的广场上一个小门店里听一些最新的音乐。
“音乐”什么的,真的很神奇。
也会带维克去遛弯,自己去物资供给处领日用品,跟一些星际飞船换一些其他星球的食材,开始完全融入了这种生活状态。
但我想我的人格还是不完善的,即便在一些事情上我开始比米诺懂得还多,开始能够独挡一面,但内心深处有异于常人的空缺之处,虽然不像身体上的残缺那么显而易见,但却真实存在。
虽然对于自己得到身世也觉得迷茫,但那仅仅算是一种好奇,被人生下来跟从地里长出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而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