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便是北郡兵马屯驻所在,其中少量部分也驻扎在延州等地。
大部分则在北郡大营里休整,经过探子探查,也是大概得出城内约有守兵两万余人,其主力尽在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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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浮散啊!”陈学义叹息着。
“大人何必如此,那常与安手段聊,似乎是近来就要准备同冯具翻脸了,可却也不思,舍了冯具还有谁能挡住巫及人北进?”
“可惜,他从来不考虑后果………”陈学义嗤笑一声,着:“我与他都知道,藩镇要克制,可怎么克制呢?我有我的办法,他有他的办法,若是以前还能互相左右一二,然而,我败军在前,如今新力不继,谈什么底气呢?”
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固然知道,他准备拿下冯具了,可却不能阻止。
上报朝廷,一来一去,黄瓜菜都凉了。反不如直接的军事威慑,凉州之地,大将就那么几个,远的如沈知节,这些都没用。
不能抽身,至于左近的雍州诸将,人少还不如他的大有人在,加上雍州一边正同反贼作战,更没有功夫了。
如今就是,他只能看着常与安去死。
至于劝解,人家也不可能听他的,毕竟互相掣肘多年,终于能一家独大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而今延州一线如何了?”
既然无能为力,只能看看边边角角的事,至于其他,歇会儿再。
“延州一线,目前各军驻扎,已经不同以往,和巫及人基本是打闹,也不见有巫及人大军云集………”
“唉,想不到连巫及人都有心思看热闹………”闻言,陈学义并无放松之举,反而神情更加恍惚几分。
巫及祁些汗何等狡猾,怎么可能这般放过趁火打劫的机会,明显这样做是告诉冯具二人,尽管打,我不在。
不论真也好,假也罢,这两位能忍住吗?若是常与安失败,恐怕就是北郡和冯镇之间彻底开战,不论那方胜利,巫及人都有可能大举进攻。
届时,恐怕真要如所言,成为西北之主了。
陈学义自兵败之后,一直千方百计探寻巫及人消息,不同于以往,论了解,比之冯具这等亲临一线的战将更是清楚几分。
应是有所愤慨之心,才能明见于此。
丰州。
“城防不可不固,这处地方年久失修,以前倒也罢了,北虏不能来,如今我军南下,这里要加固。”冯具在城头上看着左右,着:“不过好消息也有,昨日传来军报,陈歧将军同贼兵北山县昭武将军祁世宗决战,阵斩此人!北山县收复了。”
“陈歧,听闻此公乃陈孟夷将军兄弟。”一旁将官听了,着。
“不错,正是如此,相对于现在,可不就是一个好消息,听闻陈将军已经准备东进支援朝廷。”
“怕是不容易。”一边有人着:“伪陈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恐怕京师不宁啊!”
这事众人早就知道了,甚至朝廷已经号召各地勤王,但就目前而言,各地上基本无日不战,都同贼兵交兵且连连作战,一时半会儿恐怕很少有大军能到,最近的莫过于宋镇和齐镇,可这两位畏惧陈军数十万大军,根本不敢轻试其锋芒。
至于魏镇,似乎也处于观望之中,勤王大军是距离宋镇和齐镇最近的镇军了,可行动速度缓慢如蜗牛。
反不如刘永所部西灵关之战了,此人来历也不多,也是反贼一个,归降大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