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呢，就是个招新会，上简历，凭能耐，优胜劣汰。走普通流程不好吗，偏偏要另辟蹊径。搞什么辩论，那可是八旬老头，一时激动，气出病来就完了。

洛飞雨呼了口气，理了理睡得甚是凌乱的头发。心头默念，段乔野，别看我，段乔野，别看我。你不看，我就不紧张了。

天遂人愿，段乔野的视线一直在手机上，丝毫不为所动。洛飞雨突然又有些小失落。怀揣着庆幸和失望的交错，洛飞雨身着一袭红裙，翩然上台。

“我是一个老师，和陈教授一样。但我认为，人才并非取决于制度，相反，制度取决于人才。中国的培育模式是一种较为合理且有效模式。大学在特别才能的发掘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洛飞雨侃侃而谈，段乔野听的波澜不惊。

忽然，段乔野抬头注视。洛飞雨正从西面瞟过来。四目交错之间，洛飞雨慌乱的失了分寸。像一个初次上台的小孩，充满了慌乱与自卑。后来想想，或许那时的她就已经给他们的感情埋下了炸弹，只需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把坚固的堡垒炸个粉碎。

“只不过，只不不过，我们不适应这样的机制……”洛飞雨舌头仿佛被打了结一样，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谢。”猝不及防的结束，让老教授的思路毫无悬念的被打断。当话筒里传出一阵支支吾吾的喘气声时，年轻人接过话茬，一气呵成。

“我去，这不科学，两个大神竟然都输了。”

“行啊，我决定了，我偶像换人了。”

洛飞雨管不了议论纷纷的口水，迅速地离开战场。

捧着姜雯递来的奶茶，洛飞雨喘着粗气。激动之情简直要溢于言表了。

“真的假的，段乔野会去那种抛头露面的地方。”姜雯一脸我没文化，你可别诓我的表情。

“要是没他，我会输给那个小子。还有那个赵紫芸，真是个绿茶婊。”洛飞雨抿了一口奶茶，眼神四顾，甚是气愤。

“你这人可是丢大了，还有，你就这样跑了，YAM的面子要不要的。明年还会请你？”姜雯舔了舔手中的冰淇淋甜筒。

“鬼知道，我快烦死了。”洛飞雨把头埋进怀里，揉乱了头发。

“之凡没回来？你怎么不找他陪你。”姜雯细长的手指划过书页，漾起几许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