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来了。”他极不情愿的通知她。
“真的?”激动的她一个鲤鱼打挺,忘了脚脖子还被另一个支点固定着。瞬间脚下一空,天翻地覆。
“唔”嘴巴被什么封住了,说不出话。段乔野睁开眼,望着趴在他身上的女孩,呼,她没事就好。等到洛飞雨睁眼之时,早已是另一个轮回。
薄荷香,草莓香混在一起,充斥在贝齿之间。她趴在他的身上,忘了起身,忘了呼吸,忘了今夕何夕,满脑子都是浆糊。四目相望里,早已找不到自己。
他想吻她,这是无疑的,除了脑子,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吻她,吻她。可终究他松开了她的唇瓣。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是她,他不能把这么美好的女孩做一个死去的人来爱,于他,于她,于亦雪,都不公平。
“你弟弟在楼下等你。”他抚了抚她的头发,准备扶她起来。
突然,洛飞雨摁住了他的手腕,如那晚在车上一般,将他压在了地板上。
“你有喜欢的人吧?”洛飞雨的语气很是冷静。她需要一个严肃的答案,所以她要一个冷静的态度。
他那样费尽心思的留下她,送她裙子,帮她还钱,陪她聊天。无疑,他对她有兴趣。但刚才那种情况下,他的推开绝不是正人君子的尊重,更不是欲擒故纵的把戏。是真真正正的不想吻。而这唯一的可能就是……
段乔野沉默了,他不喜欢这样的质问,但又逃不掉她给的枷锁。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还不如沉默来的好。
“那就是有爱的人了。”她不再问,而是陈述。他的态度已经告诉了她答案,他爱着另一个他无法相守的女人,深爱。
段乔野阖了眼,不想回应什么。
“我先走了。”她的眸间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绝望。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用波澜不惊的语气告诉他。
他自然晓得这句走了是什么意思,可他无力阻止,更没资格阻止。
如此一别,便是永远。段乔野躺在地板上,突然就想起来了这句话。乌云密布的天气,倒是蛮符合他的现在心情的。
“你就不会在飞机上睡一会儿吗,两天两夜,年纪轻轻,就想熬死啊。”洛飞雨一边开车,一边数落他。
“刚做完手术,就看到你的求救电话,后来就是去报案,录笔录,飞机上那么多人我睡不着,刚到酒店就有病人突发情况,我当然要远程指挥。后来就直接天亮了。就来接你了。”洛之凡闭着眼说道,看起来是真累了。
“那你还敢开车来,不要命了,你知道疲劳驾驶在国内每年要死多少人吗?”洛飞雨正说着,那头就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家人。
总有一些人会无条件的爱你,帮你,把你视作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洛飞雨很庆幸,她有着最坚强的后盾。
“姐,你和段乔野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洛之凡的呓语传来,气的洛飞雨想打方向盘,做梦还这么八卦。
青州夏天的早晨,扑鼻而来的都是早餐的香味。
“你就给我吃这个?我看你朋友圈了。上次你吃的是德瑞铺的生煎,金鳞店的包子。”洛之凡抱着小米粥和包子,很是不满,就差把“你虐待我”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朋友圈的东西你也信,我又不是天天吃豪华套餐。再说,我现在的存款可是负数,抓到Joy之前,生活就这个标配了。”洛飞雨有一种地主婆压榨童工的快感。
不过,她的确要省着点花了,毕竟她还有干儿子要养。巨债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