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不懂事,连小姐见谅。”弯弯满带污泥的手,瞬间招致了连曼的嫌弃。
“新来的不懂事,还不是你教的不好。”连曼一边面露鄙夷一边用湿巾擦拭手腕。
“是,连小姐想怎么罚?”弯弯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白淑抚了抚紧皱的眉头,眼皮有了一瞬间的松动。段乔野教出来的佣人,倒是有一番风骨。
“我也不想和你计较,只要去你剪束花来,我就不告诉你们老板。”连曼悠然自得的坐回了沙发上,很是自信。
“抱歉,连小姐,先生的东西我们做不了主。”擅动老板东西的事,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毕竟,拿领带那次只算是个例。就像先生带女人回家一样稀少的个例。
很明显,连曼不在弯弯眼中的个例之中。
“你……”连曼差一点气的背过气,这丫头还死不悔改。
“弯弯姐,要不我去去剪一束算了。”小女佣小声的劝告,毕竟刚才差一点刮过她脸颊的掌风,现在还很是清凉。
这连曼小姐肯定是个常扇耳光的主儿。
“怎么回事儿?”段乔野很会掐时机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他一早就料到连曼在这装不了几天,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乔野哥,你快看呐,一个下人也敢欺负我。”连曼自以为找准了机会,跑过去撒娇。这下至少可以在下人面前立住威,省的这群小女佣不把她这个“未来女主人”放在眼里。
“你们怎么欺负她了。”段乔野不动声色的绕开了连曼的亲昵。
小女佣吓得腿一软,差点给跪了。
可弯弯是什么人,那可是助攻里的一把好手。三两下就从老板的语气里嗅出了不一样的火药味。
“连小姐要擅动先生的东西。”弯弯深知这种情况下,不管自己是不是恶人,都要先告状。毕竟要在气势上要压倒的是老夫人,不是那个胸大无脑的连曼。
“她胡说,我就想要几朵花,她们就是工作不力,找借口。”此言一出,白淑的脸色彻底挂不住了。
她儿子这是串通好人了,准备给她演场大戏。
“几朵花,什么花?”不得不说,段乔野明知故问的把戏还是很炉火纯青的。
“就是花房里的玫瑰,她们说那花是你的,不准我摘,我乔野哥才不会这么小气,肯定是她们办事不力,借你的名头开脱。”连曼自顾自的说的起劲,还时不时的往段乔野那抛了好几个媚眼。
“我当然不小气,可我女朋友不太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段乔野走下楼梯,坐在了白淑对面。这番站位,颇有些对峙的意味。
连曼呆呆的站在楼梯口,他这话的意思……
这间花房是专门给外面的那个不知名的贱女人准备的?
白淑看着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子,感到无比陌生。
更聪明了,更睿智了,更懂得玩手段了。可惜的是,这次……他站在了亲生母亲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