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避而不谈，深深撞击了段乔野的心跳。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洛飞雨，慌乱，恐惧，不知所措。

她有一段过去……不为人知。

“那好，今天就先到这里，有问题随时跟我联系。”司南察觉了些异样，不动声色的抽出了名片，递给她。

他只负责官司，哄人这事还是交给老板好了。他们要是再不走，他儿子怕是要在地上磨擦生热了。

“谢谢。”洛飞雨接过名片，扫视了一遍电话号码。

怎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昨晚的回忆一一闪现，洛飞雨的心跳没来由的停了一拍。

我去，丢人丢到家了。

她竟然当着本尊骂了骗子。

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司南正抱着司砚的小屁蹲，哄他入睡。那动作，再自然不过了。

为了不尴尬，还是先溜了再说。

段乔野见她偷瞄了好几眼才作罢，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都怪艾文长相太普通了，要是不戴面具，哪有司南什么事。

“你怎么认识司南的？”洛飞雨拿着名片翻来覆去的看，眼角眉梢里都是喜形于色。

毕竟，有了司南坐镇，输的几率不大，这下可以安心弄奶奶的房子了。

“工作上认识的。”段乔野如实禀告，却又轻而易举的逃脱了真相。

警察和律师，的确有不少机会认识。

“你和他一起工作不会有距离感吗？”洛飞雨问出心中所想。

距离感？

“……”段乔野沉默以对。

唯有保持距离，才能减少伤害。

如此，他的疏离吓跑了不少人。但，司南，莫霖，易逸，倒是另类。至少，也是七年的交情。

“我以前就认识一个和司南差不多，不，是比他还要优秀的人。可我不敢去跟他交朋友。”洛飞雨小声的嘟囔道。

“我是不是挺胆小的？”洛飞雨抬了抬眉，终究还是把视线从名片上移了出来。

“……”段乔野能做的只是沉默。

尽管，他不理解她的怯弱，但，那种卑微，他感同身受。

现在的他，不就带着卑微的面具寻求她的爱吗？

见他不回话，洛飞雨自觉的望向窗外。

这问题，本就没有答案。

一片一片的雪花飘落，装点着整个城市。

经过洗礼的青州空气骤然转凉，新一波流感趁虚而入。

洛之凡，作为直接见证流感的大夫，正不厌其烦的为自己的病人检查身体。

今天是顾流苏小天后躲避流感，停止拍摄的第四天。

收工早，心情好。

更何况，她现在没工作。

顾流苏蹦蹦哒哒的晨跑回来，就见到了院里乌泱乌泱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