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道:“正有此意!”
严大人冷笑两声道:“若是公子输了,当如何?”
张公子道:“若是在下输了,便不再参加本次诗会。”
严大人回头对于志成拱手道:“于小兄,老哥哥这张脸可全在你身上了。”
我哪个去!你这明显是赶鸭子上架嘛,你个糟老头子太坏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隔着脸皮都看到你奸笑了,偏偏这下还没法拒绝,卧槽,要命啊!
只恨自己昨天没揍死这厮,于小兄怒火中烧,阴阳怪气问道:“听说这位公子昨天可是与人撕打两回,这便是体统端正?行为上流?”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张公子一下涨红了脸,愤恨道:“哼,你还敢说,本公子昨日被你殴打至伤,若不是怕耽误今日诗会,本公子定要报上官府,叫严大人主持公道。今日先不论此事,裁判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本公子瞧你也没什么本事,识不识字尚未可知,更别说吟诗作赋?也不知使的甚么法,叫严大人聘了你,本公子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免得丢人现眼,严公脸上也不好看。”
别的不说,吵架老子怕过谁?于志成一板老脸道:“哼!张公子是吧,你可以瞧不上我于某人,但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台上哪一位不比你博学?哪一位不比你年长?哪一位不是令人敬重的大儒?你生了个泼天的胆子,敢如此轻慢诸位大师,难道就因为你爹是文化殿学士?你学的礼义廉耻呢?众位长者不与你计较,那是怕脏了嘴,本公子昨天是打了你,可被你无端殴打的老人家怎么算?严大人便只能为你主持公道?今日场中近千人未说不公,要你来说?你输了离场便是,我输了不仅要丢我的脸,更要丢尽严公脸面,诗会也要蒙上不公的阴影,有这么便宜的事?今日在场任何人也可验证我的才学,唯独你,本公子不屑于与你这样的人比试!并且,你的参会资格取消!速来两位巡防者,将这位张公子拖出去!”
这马屁拍得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台上裁判一起点头,心里跟吃了蜜蜂屎似的,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酸爽。
巡防的都是于志成手下的兵,自然听他招呼,即刻就有两个跑进来,架着张公子便走,这厮被骂得体无完肤却无可辩驳,只能挣扎道:“我不服,我不服,你有什么资格取消我的资格?严小姐,在下一片赤诚,天地可鉴,严小姐你在哪里,我不服啊……”,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厮肠子都悔青了,心头滴血。说好的比试呢?你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嘛,哎哟喂,我的严小姐啊。
严大人上前一步道:“我等赞同于判,德行不端,纵有才华也是枉然,今日乃是中秋佳节,可莫要因此误了我等聚会初衷,为使众位才俊积极进取,自首轮起,但凡进入下一轮的才俊,皆可饮用第一家酒楼酿制的南溪大曲!”严大人倒是有先见之明,要是人人都可以喝南溪大曲,一百坛酒一人能喝几口?进入下一轮,九百个变成二百个,凑合着也够了。
哗!场下一下就沸腾了,这南溪大曲价钱贵还在其次,关键是味道!有喝过的才子已经咽了好几口口水。
“为公正起见,我等便以月为题,请于判口赞一首,以做开场,如何?”严大人接着道。
卧槽!老头,你莫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不然,我可要使出我的绝技抄袭大法了,老子可是背过唐诗三百首来的!
众人齐齐吼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