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知道下一顿吃什么,但是绝对不可以忘记大宁的开朝女帝,在乱世之中定下江山的传奇女子。
楚霖初,初代女皇。
当年的楚霖初在诗人们美文赞颂的开平城划下了皇城的标志,一代京都拔地而起。
开平城的人家依水而建,城中河边的居民连接起来从容伸展,护城河穿城而过。
城的最中间,红色的砾石铺成了通向了宫中的道路,经过无数人的踩踏,变得光滑平整。
“您今天过的也不错。”一双干净的官靴走在幽暗的房间里,有回音在四壁响起,像来自深渊的呼唤一样。
少年坐在房间的最中央,对身后的脚步声置若罔闻。他同样俊美的不似凡人,一双剑眉如墨,肤犹胜雪。皓目凝聚着睿智,睫毛敏如蝉翼,嘴巴浅浅笑着,却带着冰冷的疏离感。
“有劳摄政王挂念。”少年人头都没有回一下。
卢元笙一点都不在意少年人的怠慢,反而貌似恭敬地朝着少年人行了一礼,笑得十分灿烂:“关心主子是臣下的本份,所以老臣希望,有朝一日若殿下为臣,也不要荒废了礼仪才好。”
太子为臣?少年人的眼睛眯起来,像弯弯皎月:“摄政王对着皇陵,也敢这样说话,是真的胜券在握了?”
卢元笙走到少年人的面前,竟然毫无规矩的席地而坐,在他的背面,雍容高贵的皇陵纹路就像是最尊贵的脉络,却被他最随意地亵渎着:“难道殿下到现在还是不肯认输吗,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怎么样?”
他见少年沉默不语,微笑地摩挲这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世事就是这样反复无常,若老臣是您,就不会和五殿下一样为了那样一个不成器的妹妹,放弃了斩杀老臣的最好时机。”
少年人身形未动,但是眼睛慵懒地抬起,像睥睨着卑微的生物一样看着卢元笙:“你说完了吗?你赢定了?”
卢元笙最喜欢的就是一点一点摧毁敌人的自信心,他把手上的扳指下下来,两只手指夹着把玩着:“您还有什么依仗?您的左右手?”
“嗯,你找到阿彦了?”少年人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明亮的眼睛就像阳光穿透这层层云霾,“你一天找不到她,你就一天无法安心的坐在摄政王的位子上,本太子说的对吗?”
卢元笙握紧了扳指,然后手中松开。羊脂玉从空中掉落,坠在地面上,应声而碎。羊脂玉质地坚韧,但生性易碎,漂亮无暇的美玉在地面上断裂粉碎,他却丝毫不惋惜:“五殿下,在哪里?”
少年人笑得无辜:“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找啊。”
卢元笙食指捻了捻碎玉的粉尘:“殿下,这美玉再好,强者让他碎,它就得消失……”
少年人道:“你杀不了本太子。”
卢元笙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甩衣袖,大步迈出了皇陵。
一个尖下巴的小太监急急附耳过来:“王爷,边境一些小城又在求兵求粮了。”
卢元笙笑望着小太监:“要粮给就是。”
那就是不给兵力了,小太监会意的应是,然后领命退下。
洛城。
楚彦的腰上拴着黑色的粗绳子,绳头上有黑铁打磨的钩子。她悠着绳索,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的发力像假山的方向冲,同时将黑色的绳索高高的向上抛起。
假山上的乔宇明算准了时间,也将手里的绳子往下扔,两个钩子在空中受到了磁力紧吸在一起,崩成一条绳索,楚彦抓紧绳子向上攀爬,没上几步,腰间力量一松,两个钩子又分了开来,楚彦的绳子掉在地上。
乔宇明虽然失望,但是依旧兴致勃勃的:“这一次快成功了,但是两个钩子还是没有卡在一起,仅仅是靠磁力吸住的,这样承受不了一个人的体重,有什么办法没有?”
楚彦看了看钩子:“要不我们换一下试试。”
“好。”乔宇明从假山上几步就下来了,“我这次力气用大一些,最好下面的钩子能从下在半空中超过上面的钩子,再紧紧的卡助,就不会掉了。”
如果钩子相互勾住,那就不会掉,但是在扔钩子的时候,只要两个钩子一靠近就会吸在一起,没有办法卡在一起。但如果放弃磁石,双方在扔的时候根本不会连接到一起。
他们也想过直接由上面的人放绳子下来,但是过长的绳子会影响控制,而且到时候上去的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