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个人,不由得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人。
里昂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乔恩......这就是你的孩子吗?跟你当年可真像啊……
真希望他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另一边,戴维正跟着科拉多在学院中熟悉学院中的各个区域设施等等。
比如,两人所居住的木屋,那里就是学院居住区—解甲区。所有的学员和老师都居住在这里。
其中,学院老师居住在最中央的核心区域。而其他每个阶级的学生都会居住在不同的方位。并且,排名越高的学生越有资格挑选离核心区域近的房屋。
一般来说,都是在新学员加入或者是一年一度的学院大比时大家会一起挑选居所。这样就不至于随时有人更换居所而导致大家都不方便。
可是,虽说同阶中排名越高的学生越喜欢在中央区域挑选住所,但戴维和科拉多的住所明显不同。
科拉多作为四阶的首席,不但没有居住在四阶核心区域,更是被赶到了一个附近根本没人居住的地方!
要知道,其他人所居住的房屋看似都只是普通的平房,但是学院考虑到有些学员可能在家中突发灵感打上几套拳,每栋房子可都是用相当坚硬的星纹铁打造的!
可是,戴维和科拉多不仅居住在很偏僻的地方,居住的屋子居然还只是普通的木屋!如果不是看到科拉多和里昂关系甚好,更是雷缇斯家族的嫡子,戴维还以为科拉多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人“关照”了呢!
当戴维快速逛完了整个四阶学员休息区,并向科拉多提出疑惑的时候,科拉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嘿嘿……其实,是我得罪人啦!”
“什么?”戴维惊讶地说道:“凭你的身世,再加上里昂前......叔,谁能把你逼到那里?”
科拉多又挠了挠头,更加尴尬地说道:“嘿嘿……其实就是老叔把我赶走的......
因为啊,我一般会在屋子里搞一些魔导试验,但是实验这东西吗,毕竟容易出事故。
所以,在屋子被我炸塌了五回,四阶学员搞出了三次踩踏事故之后,老叔就给我赶出来了……”
......
戴维看着自己未来的室友,突然感觉前途十分坎坷。
“呃……你放心,我炸不坏你的!毕竟你可是我第一个室友!我一定会好好注意的!”科拉多真挚的表情令戴维无法拒绝。
“唉,算了。毕竟我以前也算是见得多了……”戴维叹了口气说道:“而且,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帮你呢。
毕竟,论魔导科技,埃尔利亚国的技术可是领先全大陆的啊!”
科拉多谄笑的嘴角抽了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是吗?那以后可就需要你多帮帮忙了啊!”
可是心底下,科拉多暗叫不好:坏了,忘了这小子以前是个魔法天才,不能像糊弄那些糙汉子一般用魔导科技糊弄过去!这下可咋办啊!
而戴维则是露出灿烂的笑容说到:“科拉多,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多带我去看看别的区域吧!”
而科拉多也赶紧说道:“对对对!走,我带你去看看咱们平常的对战区域—战争区去!”
随后,在科拉多热(xin)心(xu)的指引下,戴维也逐步认识了学院的其他区域。
分别是对战区域—战争区;修炼区域—铁血区;学习区域—破敌区和商业区域—佣兵区。
没错,这中间是不是有一个区域的名字好像不太符合队形?
“那是因为,最开始学院的商业区就是叫做商业区。后来佣兵工会成功与学院高层签订契约,让学员们接取佣兵任务。甚至佣兵任务完成数量都被划入年度考核中。
就这样,商业区中坐落的佣兵工会每天都充满了来接取或交付任务的学员,也成功带动了原本不温不火的商业区。同时,这里也就被学员们称作佣兵区了。”
科拉多像戴维一口气解释了佣兵区这个称号的来历,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
而戴维也笑着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杜松子酒,称赞道:“不愧是瑞斯的杜松子酒,这种凛冽的味道果然凶狠!
不过,却是缺少了一分杜松子酒的清香,有些可惜。”
而科拉多惊讶地看了戴维一眼,敬佩地说道:“戴维,没想到你还是个酒中好手!这般言论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吧!”
而戴维则是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苦笑一声说道:“呵呵......如果你也在一家酒馆中做两年酒保,并且天天被各种人灌各种酒的话,相比你也能轻而易举地喝出各种酒的优劣的。
前提是,要像我这样,还愿意喝酒啊……”
科拉多紧握了一下双手,不知道应该怎么接戴维的话。
毕竟,自己只是知道对方曾经震动埃尔利亚的天才级魔法天赋,和对方在近两年来销声匿迹。却并不知道这两年戴维都经历了什么。
现在看来,绝对不是什么好过的两年......
而还没等科拉多开口,戴维却先笑了起来:“哈哈,别提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还是跟我说说你吧!
我的事情你大概都能知道个大概,但是你的事情我可还不知道多少呢!”
而科拉多却没回答戴维的问题,而逝反问了戴维一句:“你是怎么过来的?”
戴维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科拉多抬起头,用严肃且认真的语气说道:“面对着黑暗、堕落、绝望。失去了一切,背对着希望的你—是怎么撑到崛起,撑到现在的?
为什么,失去了希望的人,还能笑的如此真切?”
戴维看着科拉多,心中暗叹道:看来这个男人心中也压着令他喘不过气的事情啊。
随后,戴维叹了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对科拉多说道:“没什么失去希望之类的啊……
我只是想着,既然失去了力量,那就拼尽全力把它找回来就行了。
只要心里还抱着最后的那一丝侥幸,就从来都不算失去希望。”
“最后的......侥幸吗?”科拉多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希望,是发自内心的......吗?”
科拉多摇了摇脑袋,仿佛能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哈哈算了。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
随后,科拉多把自己和戴维的杯子里都斟满了酒,随后举起杯对戴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