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下鼻子,小皇帝却也没有真的在这耍泼打滚,只是表情也还是委屈。大大的眼睛里泛起着让人有些心疼的泪花。
郑真秀吸了一口气,把头移向了一边:“这是你的国,不是我的国。我的国不在这。”
“那你的国在哪?”
“在浩渺的星空之外。好了!不做题就不做题!我们去堆雪人!堆雪人可好玩了!我堆的雪人可是最秀的!”
理了理自己衣上的绒毛,弹开了不小心沾上的雪,陈伯忠敲了敲一个破败的小房子的房门。
“请进……”沙哑的声音在房门内响起,陈伯忠推开了虚掩的门。
“你还是那么食古不化……”病床上的人咳嗽着,望着那一板一眼地行礼,一板一眼地把药箱放在一旁的陈伯忠,笑得很是有些凄美。
“姑娘还是不要多想了。”
微微皱眉,陈伯忠走上来隔着布替这个有些难缠的病人号了一次脉。
“你的病怎么没一点好转。你该不是没有吃药吧?”陈伯忠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点自信的。这病虽然重,但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如果按时吃药的话,没道理这么多天还没好。
“这药可是很金贵的,哪里是我们穷苦人家能吃得起的?”
躺在病床上的人媚眼如丝,让陈伯忠的眉头更是紧皱:“我上次不是给你买药的钱了吗?”
一般四处漂泊的他,随身携带不了太多药材,大多都是开好了方子让病人自己去药房抓药。一般穷人虽然也有一些会接受他给的救命钱,但也……真的只是拿去救命。这人……
陈伯忠用自己的眼睛往四处看了看:“你有心情买酒也没心情买药?”
“咳咳!这酒是命,药只是汤。二者不可兼得当然是以酒为重呢~”
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着笑道。
“呵呵!我看你就是自己寻死!”陈伯忠放开了她是的手。他有点不想管她了,还是他师父说得对,有些人脑子天生有病,救是救不回来的。
走到药箱前,陈伯忠下意识地想整理了一下药箱,但举起的手又顿了顿。他扭头回看了那一直在笑着的病人一眼,再次凑到她的身前。
“你给我听好了!我会去给你抓药,你要是再不喝,我以后就都不管你了!”
“好。”女子答应地很快,和上次一样快,她眼底盈盈的笑意却是让他有些慌乱。这人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这样笑着?
有些狼狈地,陈伯忠背着药箱就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
“这人和他的反应真的是一模一样……”在门窗合拢后,这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又不知在哪摸出了一壶酒自顾自地仰头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