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零是凋零,逝去的意思,如《楚辞·离骚》有云,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即,看到草木不断地在飘零凋谢,不禁担忧起美人也会日益衰老。”
“所以,肆零肆这三个字合起来就是陈列逝去的放纵。”
“其中陈列也可被理解为代表,表示。逝去也可被理解为遁去,隐藏。需要被隐藏的放纵,自然是不愿为其他人所知道的放纵,已经被隐藏了,已经被隐藏了,那自然就不再拥有了。”
全程旁听的郑真秀:“……”
厉害厉害,您就是大逻辑学家,大语言学家……
话之间,四方客栈的老板用带有门牌号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木制双层床,一个木制四方桌,两把椅子,一盏没有点燃的油灯,一个没有花纹的水壶,再加几个杯子。
或许是因为只有一个窗,也没有点灯,所以这个房间不甚明亮。
“这客栈的水房在一楼,茅房在后院,但我不建议你在晚的时候独自下去。”四方客栈的老板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满意的点零头,随口道。
郑真秀看着那架双层床,嘴角微微抽搐,不甚在意四方客栈的老板的话,他直接问道:“所以我今睡哪?”
见郑真秀没有研究他刚才的那个建议的想法,四方客栈的老板也就不再继续往下解释。他瞥了一眼两层床,直接开口回道:“我睡面,你睡下面。”
“嗯。”郑真秀点零头,没有再多。
……
骑着自己的马驹,颛渠离开了这寸土寸金的终宁城回到了自己在城镇之外的家。这是因为某些名叫贫穷……咳!自由的原因,他在城里住不惯,只能住在距离城镇两三里远的牧区里。
路边的野草和往年一样长得格外茂盛,这终宁城的环境确实是在一的变好。如果不是城里的大人物们和他这样的牧民们一直没有协商好,他们这里的草场早就该和隔壁塔源城一样种蔬簿谷麦什么了。
但……种地什么的,他们确实不会啊!而就那么白白的以低价把自家祖传下来的草场卖了……别别人了,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看不住,他可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父亲!”
一个同样骑着马,但衣着只能算朴素的女孩靠近了刚刚回来的颛渠。
“和城里的大人物们谈的怎么样?”
谈的怎么样?他怎么知道怎么样?一问就三不知!再就逢场作戏!最后还来个压价买地,以下大局为重!他可去他妈的吧!什么人啊都!
“放心,牧场没事。反正不会种地的又不止我们一家。有仙长和先祖定下的规矩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颛渠豪放地安抚道。他也不信那些人敢随意触动律法。单于的眼睛可是清明的。
“那……那父亲在城里可看见什么好玩的吗?”颛纯亮闪闪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有!你可别,我还真的看到好玩的了!”
亮闪闪的眼里更是期待万分。
颛渠豪迈的声音愉悦地在草地中回荡:“我看见了一个真的相信汉人鬼话的蠢货!那家伙吹起牛来也是一点草稿都不打的。我跟你讲……”
……
“我去买一点吃的,你随意。”
待将驴车的行李都搬来后,关门四方客栈的老板在郑真秀眨眼之间,就立刻换了一套干净清爽且随处可见的平民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