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总在屋里,和靳雪雯耳鬓厮磨,也不是个事儿……
屋子里温暖如春,外面却到处覆盖着薄雪。
庭院里布置得挺不错,并没有冬天里常见的萧条景象。
腊梅、迎春、南天竹……以及一些不认识的花卉,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江寒深呼吸。
花香裹挟在冷空气中,别有一番风味。
只有一点不太好:这些花的香味,都有点像小蚊子的……
江寒有些心烦意乱,好容易才压下了杂念,然后掏出手机,给靳开颜拨了过去。
响三声接通。
“靳叔叔,是我。”江寒打了个招呼。
两人虽然早就相认了,但相处不多,多少有点生分,称呼上一时半会也没改过来。
事实上,对于突然叫别人“爸爸”这种事,江寒还真有点不习惯。
毕竟他对老江也没怎么叫过……
靳开颜倒是一点也没在意:“到家好几天了,家里都好吗?”
江寒平静回答:“挺好的,阿姨这几天有点忙,小蚊子倒是挺听话,就是不爱看书,也不写作业……”
也不是纯心告状,实在没啥特别的事情,没话找话呗!
靳开颜顿了顿:“随她去吧。至少在学习方面,她从来没用我和她妈妈操过心……”
……
两人聊了一些家常,江寒问起靳开颜什么时候回来。
靳开颜表示最晚明早,也许下午就能到家。
挂了电话后,江寒长出了口气。
还好,老爹很快就要回来了。
这要是再晚回来几天……
靳开颜没有食言,当天下午三点多,他就坐飞机回来了。
江寒和靳雪雯母女一起去机场接人。
到家后,冷星琳亲自做了些好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喝、聊天。
因为上午的尴尬,小丫头有点不敢看江寒,目光躲闪,吃饭时和平时比起来,也稍微有点闷。
冷星琳敏锐地察觉到,女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于是吃完饭之后,她就拉着小丫头,一起回了自己房间。
饭桌上只剩下靳开颜和江寒。
俩人谈论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靳开颜忽然沉默了下去。
江寒给他倒了杯酒:“有心事?”
靳开颜摇了摇头,默然半晌,才终于开口:“也算不上心事,只是这次出门……我碰到你妈妈了。”
江寒一怔:“杨荻女士?”
靳开颜默认。
“碰见就碰见了呗,多大点事?”江寒开解了一句,然后给他倒酒,“有话你就说,不用憋着。”
靳开颜犹豫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江寒点头:“知道,金少楼嘛。”
靳开颜想了想,又说:“你们是亲兄弟。”
江寒洒然一笑:“不用特意强调,同母异父而已,多常见点事儿?”
靳开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其实你们不但同母,而且也同父。”
江寒一愣:“不会吧?莫非……杨女士以前和老金……”
靳开颜顿时脸皮一抽:“臭小子想什么呢?你们哥俩的生父,都是我!”
江寒扣了下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靳开颜是铁板钉钉的亲父子,所以……
不过,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不是跟老金在一起后,才生的金少楼么?怎么……莫非你把老金给绿了?”
说到这里,江寒咳嗽了一声,“这我可就得说你几句了,虽然你们是原配,可人家后来和老金才是合法夫妻……”
靳开颜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寒眨了眨眼:“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靳开颜措了下辞:“当初她离开我的时候,其实就怀上你弟弟了。”
“你一直都不知道?”江寒问。
靳开颜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跟我说,直到前几天……”
江寒:“……”
好吧,他也是才知道这件事。
上次母子相认时,关于这件事,对方半个字都没透露……
江寒想了想:“老金那么精明个人,也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靳开颜苦笑:“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实上,他和你妈妈……其实他们俩,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江寒一呆:“卧……了个去!”
不是他爱吐槽。
如果说人生如戏,那么关于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一出什么剧?
真想问问,这剧情到底是怎么展开成这样的?
只可惜不知道找谁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