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少年也同意了这件事。

于是，大殿中央，就被人清空了出来，只是为了他们两个人。

凌渊和少年行过了剑礼之后，便相互对望了一眼。

剑舞，舞剑，斗剑，是不一样的。

凌渊看着少年，一点都没有轻视放水的意思。

两把剑，同样都是快剑，众人跟不上他们的剑，只能看到些剑影。

耳边也只能听到剑的碰撞声。

一个翻身，一个转身，都让人觉得别有韵味。

而最让人觉得舒服和惊讶的是，凌渊的眼神。

那个眼神，同凌渊的迷之微笑一样，让人觉得，也别有深意。

但是，他的眼睛真是漂亮。黑色的眼眸，看着就清澈明亮。和人打斗时候的那全神贯注，透过眼睛就能看出他的认真。

这一双眼睛，在很多女子身上，都没有见过。

但是，和凌渊斗剑的少年，却没有感觉到这双眼睛的漂亮。

他只有巨大的压力。

凌渊的剑法并不是旁人眼中的快，而是在变化当中的，一会快，一会慢。

像是一支舞一样优美，尤其是转身，那种潇洒，那种自在，那份从容，是他无法达到的。

而且，凌渊的左手，一直在变化着法印，但却没有见到任何法术的发出。

凌渊，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使用什么法术？

渐渐的，少年恍惚了。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象。

那是他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那个弱小懦弱的自己，面对着劫掠者，他只能瑟瑟发抖的在墙角。

凌渊的左手依然没有因为少年中了幻术就放下，而是在继续变化手印。

少年的剑法，乱了。

凌渊抓住机会，直接的一剑挑下来了少年的剑“你的心，乱了。”

少年看着自己的剑，楞了一下“你的心，不会乱么？”

“不会。我不会为了往事伤心。那些都是塑造我的东西。”

“倘若没有那些挨过的打，刺进身体的刀剑，还有烙印在皮肤上的烙铁，我无法成为现在的我。”

“我没有忘了什么。你需要黄泉水么？我这里有。”

凌渊说着，拿出来了一坛黄泉水。

少年看着凌渊放在桌上的坛子，听着他继续说下去的话“但，它只能是一时的。”

“黄泉水，当你渡心魔劫的时候，会自动失效。它便是你最大的心魔。”

“传说，未必不是真实。”

“你还需要么？”

少年听着耳边的话语，那么轻柔，却坚定。

每一个字都不是催促，却分明是催促。

少年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过不去么？

这便是天骄，不，妖孽和天才的差距吧！

少年最终，还是摇头“师兄，我输了，这东西，我不需要。师兄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凌渊点点头，收起来了这一坛子黄泉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吃起来肉了。

宾主尽欢，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前朝往事随风而逝，正道宗门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这位新来的少年，很会做人。知道他们这里缺歌舞，带来了一些歌姬舞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