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整个身体暖洋洋的。结果第二天醒来，我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疼，哪儿都疼！

幸好是周六，洪林孙无锡两个人看我色眯眯的，让我以后要节制点，年轻人要细水长流，搞得我想吐血。手机上许久没有联系的贾令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王良？我……”他沉默片刻，似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莫不语死了。”待他一口气说完，我明显能听到他呼吸急促的声音，大脑一时犹没反应过来，一种本能的抵制他说的这些话进入我的大脑。

但我越是这样想，脑子里越是回想起莫老头儿的面容。

“你逗我呢？”我能感受到我的面部变得僵硬，不等贾令回复就一下子挂断电话，紧接着眼泪止不住掉下来。为什么要哭啊？这不一定是真的，对吧？对，不是真的。

这该不会是恶作剧吧？我赶忙找到莫老头的手机号拨过去，空号！心里激起千层浪，嘴里只想骂他娘。

“不就死个人吗？看你那戳样！”血红色头发男子再次冒了出来，飘在我面前，两手怀抱在一起，眼里几分鄙视的意味尤为明显。

我倒是特别想将所有的愤怒宣泄在他身上，但一想到他谜一样的身份，我竟说不出话来。人很奇怪，隔着屏幕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和野兽没有两样，但真面对面交流时，大多数人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判若两人。

他晃了晃头，瞬间如炊烟一般消失不见。

我想将头蒙在被子里好好大哭一顿，但却又哭不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火红色头发给干扰了。

就在这时，老妈打来了电话，我的心里瞬间升起一丝希冀，“妈，莫老头儿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正要给你说呢！”老妈顿了片刻，“族里传来的消息，他已经被处以绞刑了，尸体过几天会晾在河子口。”

“河子口？在哪儿啊？”

“怎么？你要去啊？这事儿就这样吧！你别想其他的，好好读书，钱还有吗？没有，我再给你打。”

“有，你放心吧！”

“嗯！”地一声，老妈挂断电话。

老妈风风火火，做事干脆利落，但不知我为何如此优柔寡断。挂完电话，我都不知道我才说了啥，灵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