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应里又道:“再派人督造浮桥,今日午后若还不能完工,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吩咐完后,莽应里又向蛮莫城上望去,明军大旗依旧随风招展,在城头屹立不倒。
蛮莫城中,虽然还未破敌,但是家家喜庆,户户欢愉,昨夜收回来的粮食,够城中再坚持十天半月的,有了粮食,才有底气。
小良玉虽被关入府中,但今早也听到了消息,她忍不住喜悦之情,也自言自语的笑道:“哼,臭公子,还不是借了天时,否则你才不能有这么大的收获呢。”说完,滚到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不住的窃笑。
城头上,奚弘也长舒了一口气,他也一夜未眠,今早在城头看见暴涨的金沙江水,直道天助我也。水势如此迅猛,敌浮桥又断,大军与指挥中枢被分割在两岸,他料定在浮桥架好之前,敌人一定不会再发起进攻,于是命令守城士兵就地休息,但不得解甲,以备不测。
奚弘走下城头,见街上又有了百姓身影,心下也多了一丝慰籍,看来昨夜顺利收获粮食,给城中居民的鼓舞是巨大的。
回到府上,见小良玉一个人坐在床上还在生着闷气,于是道:“良玉,我回来了,昨夜我军大胜,你可知晓?”
小良玉板着个脸,只是淡淡的道:“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没歼敌,不过是收了点粮食而已。”
奚弘被泼了一脸凉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悻悻的道:“唉,毕竟我智谋不足,也不过是个无能之辈。”
小良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马上又板起脸,道:“你自己知道就好。”
奚弘笑了笑,用毛巾擦了擦脸,坐到小良玉身旁笑道:“怎么?你生气了?”
“你别挨我,你身上好臭。”
“哈哈,我救下你的时候,你比我现在还臭呢。”奚弘笑着说完,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不觉有一丝自豪。
穿上这身铠甲,自己也别有一身威武之气,好像和古代的名将也有几分相似了。
奚弘看着看着,嘴角不觉露出了一丝微笑。
“哼,还臭美呢,丑死了。”
奚弘也不理她,一转身,朝屋外走去,小良玉见状,忙道:“公子……你,你去哪里?”
奚弘笑了笑,回道:“良玉不是嫌我臭吗?我去别的房间休息下。”
“哼,你就不会把你那身甲胄脱掉吗?”小良玉说着走上前来,奚弘忙闪到一边,道:“不用了良玉,说不定随时都有军情,这铠甲,就不脱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去守这破城,谁知道竟然会这么辛苦。”小良玉抱怨了两句,又推着奚弘回到了床上,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住处,除了这里,你还能到哪休息呢?快睡吧。”
说完,小良玉走到外屋,将奚弘用过的毛巾和物品都淘洗擦拭了一遍,又道:“公子,你这毛巾怕是不能再用了,我看还是换一条新的吧。”
见没人回答,小良玉探进头来,而奚弘早已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真是个……”
小良玉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