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道长,吴赟不行了。”卢振西凄怆道。
宁道长、铁衣佛连忙走到吴赟身旁,只见吴赟面如惨金、气若游丝,已是奄奄一息。宁道长右手忙按于吴赟腹,输入一道真气,吴赟脸上红晕浮现,眼睛陡然一亮,却一瞬而黯,可怜无影门高手,魂归西。吴赟本非如此不济,只是他有伤在身,又接连受挫,刚才已使不出平日七成之力,遇到蒋重门有心取他性命,如何逃得过?他一心想要扬威武林,却不想命丧此处。
“生有何喜,死又何苦,愿吴施主早登极乐,阿弥托佛!”铁衣佛着,轻诵佛音,超度亡人。
江起云心生凄凉,倘若刚才不是卢振西相救,只怕自己和吴赟一般下场,把一颗争雄武林、与各大门派一争高下之心沉入了谷底,一时间亦是心如枯槁、面如死灰。
林仙姝、薛高士后心紧贴,却发现体内伤势并非看着那么严重,二人这才知道蒋重门手下留情,感激的看了蒋重门一眼。
“赵兄,还有第三眨”此时,蒋重门无暇他顾,淡淡对赵麟道。
“在下连刀也没有了,焉能再次出招?”赵麟苦笑道。
“赵兄刀闸刀气、刀意俱佳,蒋某佩服之至。”蒋重门由衷道。
“与秦广王的灭绝手比起来,在下的无情刀气便如幼童蹒跚学步,贻笑大方。秦广王不愧为在下平生所遇最强之人。”赵麟亦是由衷佩服。
“赵兄休要过谦,你的宝贝徒儿可比你有趣多了。”蒋重门笑着道。
“秦广王见过大石?”
“何止见过,还指点了他数招,这子赋、根姿极佳,能举一反三、自行参悟,是个练武的奇才,他日成就不可限量。我就哪里冒出这么个青年俊才,原来是赵兄的得意弟子。”
“大石确实是个练武的奇才,他日还需蒋兄多多点拨。”
“这子武功进境神速,可谓一日千里,铲除六河帮就是他的手笔。”蒋重门面露赞许之意。
赵麟就是一愣,如若不是蒋重门所言,他定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赵兄,要叙旧、拉亲也得分场合,吴兄弟惨死,江门主受伤,难道你看不见么?”卢振西冷冷道。
“卢兄,生死搏斗岂无伤亡?吴赟、江起云技不如人,是他二人咎由自取?在下来此亦是向秦广王讨教,倘若不幸罹难,绝不皱一下眉头。”赵麟冷笑道,数日前江起云曾上门寻衅,虽形势日夜变换,今日双方目标相同,但总是各怀鬼胎,若哪方有所损伤,高兴还来不及呢,岂会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