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子明白。”落尘子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可是形势比人强,只好暂且委曲求全,低声答应。她隐忍多年,善于忍耐,心中存了既已蛰伏多年、也无需在乎这一时半会的念头,又恢复往常模样。
“明白就好,希望你不要做出僭越之事。好了,既然十弟已死,接下来该轮到大哥了。传令下去,任由西、南、北三方突围,不要追赶,所有人马只将艮岳苑团团围住即可,一只苍蝇也不能让飞出去,然后拉网搜查,一草一叶也不能放过。”董笛下令道,完往艮岳苑方向而去,落尘子呆立片刻,也跟了过去。
寒塘、怜惜惜往北而行,亭、晴在后遥遥坠着,他们二人心情舒畅,倒像是在皇宫内苑游玩一番,很快一刻钟已过,寒塘接连故意几次露出马脚,可是只有数名侍卫追击片刻,而且均很快就放弃追赶。寒塘十分纳闷,这大内侍卫为何如此懒散,明明发现自己为何不全力追赶擒拿,真是怪事。
二人更加惬意起来,不过又走了半炷香功夫,寒塘突然心中升起不对劲的感觉,心中暗叫糟糕,看来敌人并未上当,并且已探明四个方向突围之人并没有蒋重门,现在大批侍卫应该已将艮岳苑团团围住,这可如何是好?他却不知,此时他们几人已和蒋重门形成了一个死循环,无法解开。一方面,蒋重门绝不做舍弃别人独自逃生之事,因而被围困在艮岳苑内。而他们亦不知道李师师会给蒋重门指出道路逃离,必然要回身相救。此时如果蒋重门和他们各自逃走的话,应该能轻松逃离皇宫,可是蒋重门、影子、鹤影、寒塘等均是至诚至义之人,绝不会做出弃友逃生之事,反而陷入死局。
“怎么了?”怜惜惜看见寒塘脸色不对,忙问道。
“惜惜,我算错了,你先走,我要回去救秦广王。”寒塘难得正色道。
怜惜惜见寒塘面色凝重,知道事关重大,否则寒塘绝不会有如此表情,口中道:“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何况我们葬花宫的人也困在里面。”
“惜惜,非是那么简单,我一个人去的话目标一些,可以识变从宜,人多了反而不好办。”寒塘道。
怜惜惜当然明白其中道理,她也是伶俐果敢之人,微一点头,只道:“心点。”
“嘿嘿,放心吧,阎罗王还不敢收我寒塘,我有地狱鬼首傍身,怕他作甚?”寒塘又恢复嬉皮笑脸模样。
怜惜惜见到他这幅模样,反而放心不少,娇笑道:“我等你。”然后轻轻上前在寒塘脸颊上吻了一下,寒塘浑身如遭雷击,一种酥麻感觉传遍全身,不出的舒服快意,呆头呆脑的瞧着怜惜惜。
“呆子,快去吧。”怜惜惜冲着寒塘妩媚的一笑,极速飘逸而去。
“呆子。”亭、晴在寒塘旁边一闪而过,亭还学着怜惜惜的口气道。
寒塘直到望不见怜惜惜的背影才转过身来,不过他并未立即往艮岳苑而去,而是看向西方,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去,色已灰暗起来,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将大黑,寒塘计算着时间,过了半晌才嘿嘿一笑,先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事和一面镜子,将那物事往镜前一放,只见一道五色彩光起在空中,他拿镜子往艮岳苑北面方向晃了几晃,然后将东西收了,才嘿嘿一笑,往艮岳苑方向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