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镗虽然受刑伤宜静养,但世事无常,以他所处的环境而言,总不会给他太多修养的时间。仅仅是回家之后的第二天傍晚,府衙就来了人。
孙玉海再次亲自带人过来,可把冉清流紧张坏了。他战战兢兢地挡在门口,怎么都不肯让人进去。
孙玉海知道对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这位公子,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我们府尊大人有事情,要和冯先生商讨!”
冉清流满面不信任。
李淮越过他对孙玉海说:“我家大人刚用过晚饭,想是尚未休息,你们稍等,我去替你们通传。”
李淮说着就朝里面走,冉清流不放心,连忙跟了进去。
听了李淮的描述,冯镗立即起身。他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冯兆先的信任,断然不能得罪了他。
冉清流见冯镗坚持起身,知道劝不动他,也只能上前帮他拿衣服帮他穿好。跟着他出了后院,来到前堂。
冯镗照例把所有人都留下来,自己跟着孙玉海出了门。
天色彻底暗下去,府衙内灯火通明,冯兆先在堂前背着手不停地打转转,急得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孙玉海带着冯镗赶来,冯兆先才连忙快步走下台阶,挥退孙玉海,一把拉住冯镗,就将他带进了二堂内。
偏厅中,两人落座。
冯兆先长叹一声,对冯镗说:“先生,我可等你多时了!”
看他这么着急,冯镗却摆出一副一点儿都不急的模样,对他说:“大人,凡事不需急。该急的事情,你现在急也没用。”
冯兆先顿时瞪大了眼睛,“先生莫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
冯镗说:“略察一二。”
冯兆先一锤桌子,愤愤说:“我就知道不是好事情!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今日傍晚,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困,突然就很想睡。强自打起精神,却也没用。坐在这儿,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结果,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