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大巴在浅圳车站停下。
格瓦拉出了车站,刚走到路边,一辆出租车就停在面前,司机摇下副驾驶车窗,努力的探出一个大光头:“靓仔,去哪儿?我载你过去”
格瓦拉摇头:“我坐公交。”
他是嫌贵。
“放心,如果顺路,我收公交的钱也行,你从这里到公交站也得走五六分不是?”
司机继续拉生意。
格瓦拉有些意动:“我去三和,来的时候查过资料,公交只要两块钱。”
司机皱了皱眉:“兄弟,顺路是顺路,不过你这两块钱也...”
格瓦拉打断他的话题:“一个男人,说过的话要算数。”
“算了,上车吧,不赚你钱。”司机指了指后车厢,道:“就当交个朋友吧。”
那么好说话?
格瓦拉有些狐疑,这世上会有不赚钱的司机?
而且,交个朋友?
这次坐完车以后,偌大的浅圳,千万人口,指不定猴年马月还能见着,交哪门子的朋友?
更何况,再见时能否认出对方都是个问题。
不对劲。
“朋友,还愣着干嘛,上车啊。”
见格瓦拉不动,司机催促了起来。
“就来。”
疑心归疑心,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格瓦拉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法治社会,就算司机有什么小心思,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出租车起步上了道路,速度不快不慢,车厢内响起了音乐声。
是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
格瓦拉摇下车窗,看向外面街边的商铺。
浅圳是国际化大都市,人口众多,商铺前面的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着络绎不绝的行人。
看着这些人,格瓦拉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却说不出奇怪的点在哪里。
他拍了拍额头,干脆将头枕在了靠背上,吹着从窗外灌进来的冷风,想要闭上眼休息一下。
但司机开口了:“靓仔,不舒服?”
格瓦拉出于礼貌,只能回答:“可能是晕车吧。”
“晕车可大可小,马虎不得。”司机从驾驶室的小格子里摸出了一包晕车药递过去:“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来的,很管用,吃一颗就好了。”
这司机似乎热气的过了头。
难道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见的老好人,跟**同志一样?
格瓦拉伸手接过了药包。
毕竟是他自己撒的谎,不接岂不是让司机难堪?
人家一片好心,格瓦拉当然不能装作没看到。
“谢谢。”
“客气啥,都是出来打工的,能帮一把是一把,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浅圳吧,准备找什么工作?”
司机挑起了话头。
“以前都在羊城,实在呆腻了,所以来浅圳透透气,至于工作,还得到了三和再看。”
格瓦拉随意敷衍。
他的座右铭是什么?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工作什么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三和工作是好找,但黑中介很多,招人的厂也基本上都是黑厂,就像三和大神说的那样,飞机拉,吃猪食,管理叼,宿舍有臭虫,你要多留个心眼才行。”
“我会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