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旦心想:“虽然这个世界灵气弥漫,有妖修鬼怪,但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这些也不过只是传说罢了,又有几个人亲眼见过?那么修行中人的价值,确实非同一般。”
丁前溪又道:“所以公子不用有顾虑,另外我老丁也给公子透露一下,此次前去降妖的并非仅仅公子一人。”
“非我一人?”朱尔旦略微惊异的问道,于是他便立即明白了,却接着道:“也就是说,你们其实没有把握依靠一人之力来铲除妖怪,或者说你们曾经试过,却发现妖怪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你们的想象。所以你们才四处寻找修行得道之人,准备联手斩妖除魔对吧?”
丁前溪微笑道:“公子真是聪慧,正是如此。因为那妖物凶猛异常,前面已经有些人吃了亏,所以我们才不得已而为之。届时自然会有一些高手来配合公子。”
朱尔旦沉吟一二,却是既没反对也没答应。
丁前溪却道:“此事本来还可暂缓些日子,但昨日传来消息说,那妖物又出来伤人。故那妖物一天不除,却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其口中。上天有好生之德,公子亦是正人君子,想必不能坐看那妖物横行,老丁在此先谢过公子的大义了。”说罢,竟然起身一揖到底,向朱尔旦行了个大礼。
朱尔旦叹了口气道:“丁兄,这是作甚?你如此这般做派,在下似乎不去都不行了。”
丁前溪听到朱尔旦吐口,不禁大喜过望道:“朱公子,如果您愿意,在下立即安排车船侍从,路途顺利的话不出二十日便能抵达。”
朱尔旦有些为难,不禁问道:“就算再快,这一来回也差不多两个月的光景,难道说都不能等待下月前往?”
丁前溪却连坐下都顾不上了,只是拱手施礼道:“公子,没有时间了,实在是刻不容缓。”
朱尔旦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需等我片刻,在下和家人交代后便跟你走。”
朱尔旦回到后宅,心想自己和妻子竟是聚少离多,这才回来几天就又要出门,可是为了一劳永逸,也为家人驱祸避灾,就只能上了他的贼船。全因老丁是个性情中人,为人算是坦诚仗义,如果要是那王圣俞之流来请,朱尔旦自然是一口回绝,甚至打他出去。
朱尔旦向娘子朱柯氏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只说山东之地马上要有一重要文会开幕,受好友盛情相邀不得不去参加,但只需月余便能回来。
朱柯氏虽然心里不情愿,却也无奈。自己是个妇道人家,哪能插手干预夫君的事情。再说,她也认为男子要以大事为重,不能总是和妇人天天厮守在一起吧。何况有自己打理好家中事务,孝敬好公爹就够了,夫君出门也自然能够无忧。
告别了娘子,朱尔旦终于和老丁一起出了门。而他仅仅是带上乌鸦剑和黑猫朱墨,其他所有事情都由随同前往的丁前溪一路安排妥当。
这一路上,由于早已安排妥当,一路舟船车马作为代步,甚至连休息都是在车船之上。故旅途异常顺利,竟然不出二十日便已抵挡此行的目的地,山东诸城。
这一日,终于到了地方。朱尔旦发现自己来到的竟是一处巨大的庄园。而此时,朱尔旦被老丁带到庄园之中的一处华美的院落外,听到里面颇为喧闹,似乎是正在举行一场酒宴。
丁前溪拱手道:“公子,请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太公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