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袁文亮，就是林昊自己也心动了。不过，在问明白了价格之后，两人却是不约而同，一起落荒而逃。

算起来，这件事最多也就在两三个月前。然而现在想想，却如同过去了整个世纪一般。

林昊唇边带笑，眼中却现出凄凉之色。物是人非，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见当初的那些朋友吗？

而造成现在无法挽回后果的凶手，却能依然居住在自己家中。心安理得，有时还会牵着狗出来遛遛……

想到这个，林昊的心里便似燃起了一团火。如果上天没有报应，那么就不要再指望它，自己动手、讨回公道！

“怎么了？”鼠小灰感觉情况不对，怎么气温忽然下降了，四周凉嗖嗖的。

“没什么。”

林昊回过神来，勉强一笑，然后继续问道：“狗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想了解的却是它的主人。”

说话时，凶手司机的面容似乎又在眼前浮现了。三四十岁年纪，中等身材、方脸，表情冷漠中还带点凶相，皮肤粗糙有如麻石一般。

这个人姓什么叫什么，究竟是干什么的，有没有背景……所有的一切，林昊都想弄清楚。然而——

鼠小灰张口结舌，讷讷无言。她想提醒林昊，自己只是一只老鼠。当初，也只是对黑狗的牛肉干有兴趣才会对它多一些关注的。至于它的主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不过，

“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能把他所有情况都扒出来。甚至，连底裤的颜色都给你查清楚。”

鼠小灰放出豪言壮语。为了表示决心，她还狠狠地拍了几下胸脯。

“你——真行？”

林昊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鼠小灰却并不在意，她嘿嘿一笑，说道：“问一个问题。这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它能无孔不入并且是无处不在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蟑螂。”

答案脱口而出。这不是经过思考的结果，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鼠小灰一下就被噎住了。老兄，你这么耿直，很容易把天聊死的！

林昊也发现了。他嘿嘿一笑，及时挽救道：“我猜到了，你想说的，是老鼠，对吧。”

确实，无论是富丽堂皇的别墅，还是阴暗逼仄的蜗居。上至庙堂殿陛，下至垃圾堆、臭水沟，哪里都少不了它们的身影。如果要做间谍的话，再没有比这种动物更合适了。

说不定，她还真能把自己需要的情况打听清楚呢。

于是，林昊就有了决断。他对鼠小灰：“最近，我会一直在文化广场的。”

鼠小灰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好，一有消息我就来找你。”

林昊：“嗯。好好修炼，争取下回一次成功。”

听这话，鼠小灰不由大喜。果然，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的。而且这收获，要远比自己预想的要多……

欢喜的劲儿还没过去，就听见林昊又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来问。不过，我也是刚修炼不久，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取长补短，咱们就当是互相交流、共同进步吧。”

……

鼠小灰泪目。心里默默吐槽：如果你这么厉害也算萌新，那像我这样的岂不是应该找地方挖坑，然后把自己脑袋塞进去？

不管怎么样，双方的合作方案既已达成，下一步，就该是愉快的“分赃”了。虽然打怪（黄鼠狼妖）鼠小灰并未出力，但就后来的表现，她还是有资格参与分润的。

这一次打怪爆出来的东西，除了风险太大不得不放弃的柳包之外，最有价值的就是那个所谓的功法玉简了。林昊也没打算私藏，直接就拿出来交给鼠小灰进行鉴别。

然而，在与龅牙妖的复制品进行比较之后，鼠小灰的脸上却现出了失望之色。两份玉简，来历不同、外形有别，然而其中的内容却是一模一样的。

龅牙妖没有私藏。好不容易抢来的玉简，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处。

“那就给我吧。”

林昊心一动，提出了这个要求。鼠小灰也没有异议，直接把东西抛了过来。

接下来是那一堆灰色的小石头了。经鼠小灰辨别，那些果然就是灵石。在修真界，灵石是可以当做通用货币的宝物。然而同样，她还是没兴趣。

“太差了，收着还占地方。”

鼠小灰一脸嫌弃。林昊却有些讪讪。他也感觉到了，这些小石头中虽然蕴含着灵力。然而其灵力不但稀薄，质地还驳杂不纯。在修真界，恐怕是掉到地上都不会有人捡。

随时如此，林昊最终还是把它们都收了起来。这些天的修行，他对蓝晶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发现在其中，有一个集装箱大小的空间。这里面不但能放东西，而且还能保证不会变质。

所以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林昊是有做“垃圾佬”资格的。

就剩下最后那一堆了。全部是黄鼠狼妖身上的零碎，毛、爪、牙。这一次，鼠小灰倒没有拒绝，很痛快的就收了起来。不过，她也没打算自己用。

“黑市上有专门收这个的铺子，可以送过去换几个零花钱。”

说着话，鼠小灰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样子颇有些滑稽，林昊虽然心里有事，还是被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