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算计过了:如果江大瓦房那里从此杳无音讯,就不可能再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了。
二太太和杜月就把小白鸽卖给得欢楼,从中狠狠的赚一把。
待到第二天的早上,把媚妈妈领到小白鸽的房间,让她束手就擒。只不过,小白鸽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来了个将计就计,没有让二太太和杜月的阴谋得逞。
主动把自己交给了得欢楼,让媚妈妈没有费一分钱,这当然,也就让媚妈妈更加高看自己了。
所以,自打进了得欢楼,她就领着孩子和媚妈妈一样,住在了这栋“辉煌大厦”的最高层—-五层楼里。
这里除了媚妈妈,还有两个女子是得月楼的头牌,另一间就是媚妈妈请的歌舞乐大师的房间。
在这里,住的楼层越高,等级越高,而最低一层,当然在得欢楼里混的地位也最低的了。
小白鸽不知道二太太住在哪里,她也没有兴趣向谁去打听这个二太太的下落。
她知道杜月是在外面住的,媚妈妈只是给她拉皮条,抽红而已。
小白鸽趁着自己没临盆,身子还轻巧,就主动的和媚妈妈提议:
“妈妈,俺想在没生孩子之前,也不能侍候客人不是?看看,您给俺安排的这样好,我将来要有些本事来回报您,这些歌舞乐师正住俺的旁边,所谓的近水楼的先得月……”
“得得得,我的好宝贝,你先不用说,看看妈妈我能不能走进你的心坎坎里!”
媚妈妈急急的打断她,兴奋的整张脸都是红的,嘴唇更是鲜红欲滴:
“我的小心肝!我就是没有看错你!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儿!好,我来猜猜,你是想要那几位师傅这段日子多为你开点小灶,好好的锤练下你的本事!是不是?”
“妈妈还真的是看透了女儿的心思!”小白鸽笑着说。
“因为妈妈把你安排这个位置,一是看好你,另一点就是有这个意思!是女儿你呀,真正懂妈妈的心!”
媚妈妈扭着屁股走的时候,回过头来还不忘给小白鸽一个飞吻。
半年后的一天,得欢楼里异常的热闹。
大门楼小门楼旁边,大红灯笼高高挂,室内更是张灯结彩,莺歌燕舞,锣鼓喧天。
今天是这里的媚妈妈五十大寿,一楼正中央的天井,拱了一个偌大的戏台子,省城里最有名的戏班子,在这里唱堂会。
得欢楼里的每一位姑娘,都把平日里,自己常来的客人约了来捧场。
各个楼层,各个房间,笑声,放浪声,打情骂俏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没排上队进到姑娘们屋里的客人们,便坐在一楼的天井里,陪着媚妈妈看戏,台上粉墨登场的大戏,一出接一出,好不热闹。
台下中间,一张能坐十来个人的大八仙桌。
桌腿和桌脚都用紫色的轻纱缠绕其上,到了下方,就结成了一朵大大的紫色的芙蓉花,桌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吃食。
桌子的正中央后面,媚妈妈正笑得前仰后合的坐在那里,手里边正吃的东西,也让她一把就扔了出去。
她几乎笑趴在桌子上,身上一袭粉红的,做工精致的软缎旗袍,后背变的紧绷,给人一种肉马上就要被挤出来的担心。
肩膀上一条横搭在自己身上的,乔其纱料子的,透着亮的,长长的披巾,也垂在了媚妈妈的两只脚面上。
深紫色的软缎花鞋,此时披上了同样颜色的轻纱,倒是十分的别致。
“妈妈,你可砸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