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成了现今这诡异的模样。我兄弟扶着我去正殿。
我握住他的手,问他,“白璧呢?”
他道,“他正在父皇那里主持大局呢。莫不是想要他来牵你出去?”我道,“这又有何不可?”“傻丫头,那他可就真成你阿兄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见我这般神色倒是一愣,“扶着端蕙公主出去的是她亲弟弟,要是白璧扶着你出去,他就相当于昭告天下自己是你亲兄弟。日后你可就不能。。。。。”
我用指甲狠狠的掐了他的手,瞪他一眼,“别胡说!”
他住了嘴。
等我上了母后宫中正殿,昭阳正殿新近修整了一番,干净整洁,连天井的壁画都新近勾兑了颜色。众人已经在那里等着我。紫硫在一旁扶着我的手臂将我半托着好省我一点力气,曲裾在地上拖拽,这一身绸缎细密厚实,曳地无声却依旧沉重,我虽然已尽力走的缓慢,却依旧吃力。
刚到殿中,向父皇母后行礼,长长的一礼,起身时眼前一黑,但我早已习惯,稳住自己的身子站在殿中,等着自己眼中的潮水一样涌上的黑色又一次潮水一样的淡去。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担忧,但是我知道我想站在这里。
这是我十五岁成人的笈礼。
这是我期翼多年的事情。若是成功了,在众人的眼中,我就是个成年女子。我将会成为这个国家女子的表率。
我想成为这个国家女子的表率,我想告诉他们世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可以追求的,哪怕世俗教育我们应当去结婚生子。我想告诉她们,她们可以做的并不只是这些。
夏国女子地位并不低,朝中也不乏女子官员,虽终究凤毛麟角,比之其他六国却已好上许多,然而我却知道本还可以再多些。
从安平公主开始,夏国风气就是女儿往往与儿子一同教养,而且越是尊贵的家族越习惯性的教养女儿,因着往日与两位兄长一同教养,所以今日还得考校君子六艺。
这些琐事就不要再提了,过去之后就不想再来。毕竟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这么累过,这日过去了,之后连着三四日我都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