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一颤。“不,其实是我弄疼了殿下才是。”
“我从那么高的宫墙上面掉下来,能被尚非你接住已经很好了,哪里还能和你计较疼不疼?尚非,并不疼,我只是害怕。”
“我知道殿下害怕,宫墙那般高,从那上面掉下来,就算是我也会害怕。又何况那个时候殿下年纪那般小。”他对着我,笑得又温和又柔软,“殿下现在长这么大了,真的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小时候那般有威严,现在反而像个小姑娘了。”一面交代我尝尝这家店有名的风干肉脯,道,“我晓得殿下不爱肉食,只是这风干肉脯确实极有名气,又微微带点甜丝丝的酒香,殿下且尝尝看。”
我依他所说,银签子轻轻扎起打成如意结子的风干肉脯,它按照规矩来说略微有些大,不过现下也不怎么需要讲究礼节,便以袖掩口,将它一口吞进嘴里,慢慢咀嚼,确实有嚼劲又香甜。
紫硫与白璧就比我不忌口些,但现下他们并不饿,只是闲闲的和尚非说着话,谈论一下魏国最近的新闻,又说到之前因为世代战功而被封王的刘闯来了。
我闲闲的冲了杯茶,自己仿照着尚非的手法打着茶花,听他们说刘闯封王的故事。
现今四国虽然平静着,可在这之前,莫说是赵国,就连代国也尚未消亡。刘闯的父亲刘颉是当年灭赵的将军之一,随后赵国余孽动乱中又由刘颉带领着尚且年幼的刘闯四处镇压,之后又过了十几年,有年轻的刘闯在夏国灭代时坐镇代魏边境,击退代国意欲潜逃的臣子。
这样,才使得代国太子白璧在五岁时破国为流亡皇室贵族,七岁时入我夏国成为大殿下这一事。
自然,没有人会说这种话。
只是聊着聊着,紫硫无意中说到刘闯他原本在床榻事上有些出格,这几年倒仿佛好了些,说到这里,忙看了我一眼,我也回看他,道,“你前几日还说我终归是要嫁人的,怎么现在就不觉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床榻之事而已。”
若无床榻事,哪里有我们这一群人。自然这句话我憋住了没有说出来。
然而紫硫依然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白璧,白璧,你听听她这话。我怎么好向父亲交代。。。。。。”
尚非面上早已是红透了的,白璧在紫硫身上轻拍一下,“还不是你自己不懂分寸,什么都要告诉她?说了也就罢了,青璃都那般坦荡了,你也坦荡些吧。”
我分好了茶,端过去递给白璧,“你要不要尝尝看?”
他接过了茶,刚刚饮了一口,尚非的小厮就在外面叫喊起来,“七王!殿下,您不能进去,我家公子在里面与客人说话呢,殿下。。。”
这小厮倒是伶俐,只是唐国七王怎么和我的附骨之蛆一样到处都躲不开他?
上次一别,好几日我都没有从宾馆里踏出一步,只是一直托病不出门不见客,连魏国皇宫都未曾去过。
今日被他这样找上门来,想必他心里是不痛快的很了。
心知不妙,前几日才好好的得罪过他一回,这会被他看见可是轻易脱身不得的,且不说尚非也在这里,我们三人私底下来见他之事若是被宣扬出去只会为他引来妒恨,又是在魏国,事情闹大了也纯粹是给魏王找不痛快罢了。便想着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