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付出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女人看着奥西里斯,神色间全是厌恶与激愤,“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了人类的未来,他们理应为自己的牺牲而感到荣幸。”
奥西里斯颇为玩味地咀嚼着她所说的话,“为了人类?就连教会也不会以这种名头要求别人牺牲,你倒是很敢说。何况他们的牺牲真的是为了你所谓的更伟大的目标吗,还是仅仅出于你的一己私欲?”
女人沉默了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的言辞感到了心虚。在短暂的沉默后,她用更加尖锐、更加急促的语调对奥西里斯的攻击进行了反驳,“难道不是吗?我在竭力找出治愈人体溶解症的方法,让人类未来免受这种怪异的病症之苦。”
她这种无力的辩解让奥西里斯感觉更可笑了,“你既然成为了生命之神的信徒,真的不知道人体溶解症的由来究竟是什么吗?你的所作所为真的能够找出治愈这种疾病的方法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尽管特鲁多将这种情况命名为人体溶解症,但这从来就不是一种疾病。实际上,人体溶解症是由于生命力较强的人与生命之神的力量产生了共鸣,因而受到生命之神力量的感染而引发的异化现象。这种异化现象能够采取手段延缓发生,但造成的影响却是不可逆转的,因此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治愈的方法。这是一种一但感染,必死无疑的现象。
女人没有再开口辩解,在听见奥西里斯的质疑后,她就知道对方已经查到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即使她说的再多,他们也不会相信她的。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女人原本满含笑意的眼神冷了下去,勾起的嘴角也变得平直,整个人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情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木雕美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我明明将一切都隐藏得很好。我不在乎你们说什么、怎么看我,我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
她眉眼间终于显露出了一种被隐藏许久的冷酷,固执、冷酷、自私,这几乎是所有异端的通病,让他们能够执着地追寻着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目标,不惜毁灭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而这个女人也同样具备了这些的特质,但也有着些许不同的地方。
奥西里斯看着面前的女人,发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特鲁多吗?”尽管他心里觉得这种猜想实在可笑,毕竟特鲁多曾在自己的日记里提到过他一直对面前的女人求而不得,何况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对特鲁多情根深种的样子,早在特鲁多死亡之前她就已经开启了这场噩梦。
女人的眼神闪烁了起来,像是被奥西里斯说中心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