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丽看着富荣和富华,发现他们跟胜男很像,按说像母亲或者像他亲爹,怎么会像大哥。就问他们,嫂子当晚有没有说些什么,富荣说她拼命的讲胜男是他和富华的爸。胜丽想了想,就让他们取头上几根头发给她,富荣和富华拔了几根,她用纸巾包好。
邱德丙默默坐在棺材旁边不敢出声,他已跟民警承认了事情始末,会随时配合警方调查。今天,民警在场,相信胜男他们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胜丽又跟他们讲,既然事实清楚,就要带着嫂子回陕西,警察说临县不远地方就是殡仪馆,他们可以联系。四个孩子觉得他们有权利这样做,启运跪在那里哭泣,他早就对母亲失去印象,今日再次相见,一辈子再也不会忘记。看着邱德丙这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却又是罪大恶极之人,如果不是警察一路上劝他们不要激动,说他有心脏病,是破案的唯一突破口。否则,拼命也要把他给撕个稀巴烂。少宏也是拳头绷得紧紧的,这些年,他们两家过成了仇家,全都因为他们这些坏人。
胜男泣不成声,他想不通,多年的委屈爆发出来不可收拾,胜丽拉开他,说少芬已离开好些天了,现在应早些带她回汆籴。胜男狠狠地看着邱德丙,这辈子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恨不得立刻杀了他,民警见他有些激动,就让邱德丙进卧室躲避。
胜丽让四个孩子跟着他们回汆籴镇,少芬的骨灰按照习俗下葬,经过西安的时候,胜丽让金宝把富荣的头发和胜男的头发去比对。
夏正华说多年不见夏晴,想她了,就让夏山接夏晴回汆籴镇玩几天,夏晴与薛爸一起上来,顺便给父母烧几张纸钱。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只为成龙他们被派出所抓去那次回来过。这个家跟她似乎天生无缘,出嫁的早,亲情淡薄,好多亲戚见面也不认识,那时他们家穷,没谁稀罕来往。
夏晴见他们集镇住房是两间两层,还有后院,心底羡慕又感叹,如果不是她当年坚持求胜丽带着他们,夏山怎会有今日的好日子,恐怕夏正华还住在大山顶。夏正华内心承认以前对胜丽偏见太大,现在心底全是感激之情。夏晴忍着对胜丽思念的情绪,就像一根针拔不掉,痛彻心扉。
几人坐在后院里晒太阳聊天,夏正华听说胜男老婆找到了,问夏山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夏山说是的,但是人已去世,他们过去只是见最后一面,现在估计正在回来的路上。夏山说那时他还小,根本不知咋回事,就让父亲再讲讲,夏晴与薛爸刚好也在旁边听。
夏正华说他们住大山顶,他知道的也是听来的,肯定没电视上播的准确,就把自己知道的讲了一遍。薛爸为他犯下的错误懊悔,赶上少芬的葬礼,他哪有勇气去面对。夏晴见他无所适从,无心之过,还是先不要露面,面对新仇旧恨不知如何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