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我倒是听起近来礼部尚书宋栩收了个义女。”慕予欲言又止。
“奴婢...皇上若是无事,奴婢便先告退了。”阿琯敛眸,许玥给她“琯”字为名,司空季予她“宋”字为姓,曰宋琯。
“你这姓的来头只怕不简单。”慕予若有所思道。
“既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皇上又何苦在这里与奴婢苦苦纠缠。”阿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你知道瞒不过,却还有意瞒之。”慕予似乎有意不放阿琯走。
“您是皇上,奴婢怕得紧,不得不瞒。”阿琯躲闪着他的目光,变着法儿的应付慕予。
“好,好一个不得不瞒。”慕予走回案前,执笔点墨:“你过来,帮朕研墨。”
阿琯纵是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乖乖上前,取了墨锭,胡乱地往砚台上划了几下。慕予微微蹙眉,苦笑道:“你若是这样磨,只怕是有十个砚台都不够你这块墨锭。”
“那不然,奴婢该怎么做?”阿琯不知其中巧妙,探着脑袋询问。
“你该这样。”慕予起身,从后把住阿琯:“墨锭要平正,不能斜磨或是直推。”慕予边说着,带着阿琯的手,墨锭平稳地在砚台里划圈儿:“知道了吗?”
阿琯愣了愣,才点头:“奴婢知道了。”
慕予看她恍然大悟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我以为你聪明,原来连研墨都不会。”
虽是被取笑了,阿琯也认认真真地,手里的动作不歇:“人生在世,哪儿有那么多会的东西呀,慢慢儿学呗。”
慕予笑而不语,低头批阅奏折。
“皇上,楚贵人求见。”外头守着的侍卫进来通报。
慕予头也不抬,将一卷奏折搁在一旁:“不见。”
侍卫得了令出去了,阿琯小心翼翼地看向慕予,他的脸色不大好,本想问问为何不见楚恬,现下怕是只得噤声。
长生殿门外,楚恬焦急地踱步,见侍卫出来,急急迎上前:“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娘娘请回吧,皇上忙于政事,一时半会儿啊见不了您。”侍卫摇摇头。
“不...不会的...我要见皇上,我一定要见皇上。”楚恬向身旁的桃夭递了个眼色,桃夭笑盈盈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块银锭来塞到侍卫手里:“麻烦您通融通融,再去给皇上通报一声。”
侍卫搪塞着,再三推脱才将银锭揣进袖中:“那属下再为娘娘通报一声。”
桃夭笑着:“有劳了。”
楚恬还有些急躁,拉着桃夭的手:“怎么办?若是皇上不肯见我,那...”
“贵人别担心,皇上不会不见贵人您的。”桃夭理理楚恬的披风:“这天寒地冻的,贵人等了这么久,皇上不会这么绝情的。”
“但愿如此。”楚恬的目光落在殿门上,眸里尽是迫切。
“吱呀——”殿门被打开,出来的却是阿琯。
“怎么是你?皇上呢?”楚恬双颊冻得发红,声音微微颤着。
“皇上现在还在批阅奏折呢,贵人不如随我去偏殿候着。”阿琯抬手向着偏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