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春,还有约莫十几日来准备骑射,阿琯本想着去马场练练,慕予却拦着她,让她安心养着腹中的孩子。
“阿琯,你来。”庄妃叫住整日无所事事四处溜达的阿琯。
“娘娘有何吩咐?”阿琯上前。
“不知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庄妃迟疑着。
“何事?”阿琯甚少见庄妃这般模样。
“两日后,有新人进宫了,据说是秦风之女。”庄妃瞧了瞧阿琯:“颇是个厉害的角色。”
“厉害?”阿琯疑惑道。
“说是很能蛊惑人心。”庄妃长长吁了一口气:“尤其是男人的心。”
“奴婢...倒是很好奇...难道还有比娘娘更美的女子?”阿琯嘻笑着,倒是觉着不打紧。
“你可别小瞧了她,她若是站在皇后那边,只怕我们是输的彻底。”庄妃黛眉紧蹙,神色肃穆。
“好好好,娘娘先放宽心。”阿琯低声安慰着。
“过两日就能见着了,你先下去吧。”庄妃听出阿琯语气里的不在乎,也不再多言。
“是。”阿琯出了玲珑阁,才细细揣摩着适才庄妃的话:“秦淮...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她兀自嘀咕。
两日说慢不慢,说快倒也不快,秦淮进宫的那日,阿琯也一并被封了贵人。
宫中一下子多了两位贵人,倒叫纳兰氏不快的很。只是也只能笑脸应着,倒是阿琯母凭子贵,多多少少挨了纳兰氏不少白眼,阿琯住了原先许玥的毓秀堂,秦淮是住在不远处的岚玉居。阿琯还在忙着收拾,她身侧多了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是机灵的,一个唤淳淳,一个唤碧秀。
淳淳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话便脱口而出,倒也天真,碧秀则是谨言慎行,一字一句都斟酌好了来,稳妥沉静。虽说是贴身伺候的丫鬟,阿琯多少也不敢轻易地就信了她们,她做奴婢做惯了,也不怕凡是自己来,省的遭人暗算还被蒙在鼓里。
“贵人,秦贵人来这了。”碧秀趁着阿琯忙活的功夫,立在一旁禀报:“贵人不如先歇着,这些事让奴婢们来就可以了。”
“秦贵人?快请进。”阿琯笑笑,倒也没停下手。
“妹妹这么忙,姐姐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秦淮悄悄地掀起珠帘往里头探了探。
“没有的事儿,姐姐快...”阿琯转头,却愣住了,秦淮与她简直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模一样的月眉杏眸,一模一样的樱桃唇,就连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要说不一样,大致应是秦淮的左眼出点着一颗泪痣。
“妹妹...长得...”秦淮显然也是不曾料到:“与我真像...”
阿琯还呆呆的伫在那儿,秦淮却已经拉过她的手:“我们俩长得那么像,又是同时封了贵人,这么好的缘分,上哪儿找啊!”
“是...是啊。”见秦淮一来便那么亲热,阿琯也不好多言。
“我听她们都唤你宋贵人,你姓宋,名什么啊?”秦淮笑道。
“单名一个字,琯。”阿琯轻声答。
“宋琯,倒是个好名字。”秦淮嘟嘟囔囔地又唤了一次阿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