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号在那夕阳的余晖下登上了南直的码头“江阴”。
码头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那扛包的力士、行船的旅人、浪荡的江湖客、跑小本买卖的行商。由于此处的经济发展好,还让此地滋生出了一个新的职业“黄牛”。
刘信夹杂在旅人的中间走下了飞马号,直到离开时他也没再见过那船老大游志的面,更别说告别了。对于一个江湖人来说,今天刚认识的朋友,明天分别,再见面时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做朋友。
刘信本没有再回家乡的念想,可他选的路线却总是在慢慢的向家乡靠近,如果继续向北的话,还能远离家乡,可他却没有再往北走去的想法。或许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把他拉向那西南方。
在记忆中想不起那家乡的亲人,实际上在家乡他也没有了亲人,要说离得最近的还是他父亲不知隔了几房的表哥,但总会有那么一个小院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还记得上次离开时总会回头看向那个小而温馨的小院。
故乡总会扎根在每一个游子的心田,哪怕他在那里也无亲人。它总会在午夜难昧之时,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刘信不由得想起在那个世界时连上大学都未曾离开的家乡,他在那里生在那里张,最后还死在那里,那时他不曾觉得家乡有何种魅力。
南直的柑橘是出了名的甜,就像他那家乡的米,还能成为供品,天下闻名。
日落、黄昏、行人、小贩、木楼、青瓦让刘信的视觉充满了美感,再看看头顶的蓝天白云飞鸟,呼吸着完全无污染的空气,他的心情又变得愉悦,嘴角上扬露出酒窝。
南直的美食以驴肉火烧为最,驴肉火烧又以吉隆巷的八方来客为最,八方来客很俗的名字,用那个世界的话说走叫烂大街。
一路走一路问刘信终于在天快黑净时走进了吉隆巷,看到那显眼至极的八方来客四个大字。
八方来客是集吃饭住宿为一体的酒楼,刘信此时也不打算再去找别的地方住,他打算全在这八方来客搞定。
酒楼掌柜是个很有富贵像的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他那双眼睛要是眯起你不一定能找到他的眼珠。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刘信站在他跟前时他还在噼里啪啦耍着那金算盘。
此时酒楼的大厅里已没有吃饭的人,算上柜台前刘信加老板酒楼里也只有四人。
刘信等那掌柜抬起头来看到了他才开口道:还有房间吗?有的话给我开间上房。
那胖掌柜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睁大眼睛看着刘信才开口道:有是有,不过客观有路引吗?他那睁大的眼睛,眼珠在里面骨碌碌乱转,正观察着刘信此时的穿着打扮,看到刘信没有任何动作才停下了那乱转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