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了?”
“她不是自杀,是被谋杀的。”
“被谁谋杀的?”
“刘明,我们的同班同学。”
“有证据吗?”
李刚晃了晃手里的日记,又指了指阎春红,
“这本日记可以证明,阎教授也要对当年做的证明翻供。”
“她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什么翻供不翻供的。”赵警官说。
“她当年给刘明做了不在场的证明。”
“现在要说当年做的是伪证,对吗?”
“对的。”
“日记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萧然的日记,最后一篇日记上有提到,萧然约了刘明,第二天要在教学楼的顶楼见面。可是第二天,萧然就从顶楼摔了下来。”
赵警官喝了口水,然后深深的陷在他的办公椅当中,过了一会儿,他说,
“十年前咱们就认识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啊。”
“您说。”
“翻案的话很难,只有确定性的证据才有机会,辅助性证据都没用,每个案子的定性都是由派出所领导甚至公安局领导签字确认的,翻案就意味着领导的错误,这是政治污点,所以必须要有确定性的证据,就是人证物证都应该有。”
“咱们都有哇,人证是阎教授,物证就是这本日记。”
“没那么简单,这个案子没有目击者,就是说,没有人看到刘明将萧然从顶楼推了下去,就算我们叫来了刘明,就算刘明说他那天早上赴约了,他也完全可以说,赴约完他就走了,不知道萧然随后会跳楼的情况。”
“那就没办法了吗?”
“除非刘明亲自承认。”
“那个骗子,他怎么可能承认!”阎春红恨恨的说。
“他让萧然复活了,嘿嘿,有好戏看了,这个畜生,竟然将我忘得一干二净,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在说什么,什么复活了?”赵警官警觉的问。
“没什么,她精神有点问题。”
赵警官一再追问,李刚也只能说,
“脑子,她脑子有点问题。”
“那她就更不能做人证了。”
从警局出来,王辉的表情很黯然,阎春红还是疯疯癫癫的状态,一直在嘴里咕哝着“复活”,“尸体”等等字眼,李刚看着这两个人,自己也觉得一筹莫展,难道就这么放过刘明了?十年前,在顶楼一定发生了什么,就像王辉所说的,萧然已经答应要同自己同居了,为什么要自杀,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的呀!
“我下午还有班,我先回了啊。”李刚向他们告别。
“好,你回吧,我再和阎教授聊聊。”王辉说。
“有什么好聊的。”阎春红一脸的迷茫神色。
李刚回到家,休息了一会儿,就穿上工作服上班了。
班上一切照常,李刚也尽量的小心翼翼,不让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工作。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他接到方丽的电话,
“儿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
“我来幼儿园接儿子,儿子不见了。”方丽带着哭腔。
李刚心里咯噔一下,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你先别着急,幼儿园老师怎么说啊?”
“说是被一个女人接走了。”
“好,你先别着急,你在那等我,我请个假马上出来。”
回到主控室,李刚向值长说明了情况,请了假就赶紧赶往幼儿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