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团队想要在沙漠中谋财害命,杀人越货,为什么要拉上他这样一个还没有“病入膏肓”的客户。
这无异于在队伍里携带了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就在这时,穆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即凝神一听,断定为两人,随即心里一沉。
看来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他的手心不住地冒汗,并已聚起了魔,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攻击。
可他身后的二人却迟迟没有动静,僵持半晌后,倒是团长悠悠地开腔发问:“事情,你都知道了,现在你想入伙吗?”
穆大脑一翁,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两人并无敌意,登时感到骨缝里冒凉气儿。
团长做了个手势要穆放松,又说到时候到手的钱财,我们三个人对半分,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考虑长期合作,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把穆拉入伙的原因。
穆听得胆战心惊,颤声问,他老友怎么办。
团长说他已经被我们两个洗脑了,恐怕这次必须把他留在沙漠了,说完又邪笑起来,对穆说,如果你入伙,或许可以考虑拉他上岸,只要你成功了,就可以放他一马。
穆听完后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团长,副团长两人转过身去,伴随着穆的呕吐声渐渐走远,并说
“他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呵呵,给他点考虑时间!”
穆一直到深夜才缓过神来,当晚便失眠了,辗转反侧地捱到了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穆神不守舍,老友见此分外关切,又和他讲述起了沙漠传说多么神秘,藏有的宝藏多么瑰丽,这一套说辞。
穆看着老友那淳朴得如十一月的麦子地般的脸庞,顿时心沉如铁,死命憋着还是落下了泪。
老友顿时傻了眼,不理解地望着穆,穆便把整个事情的真相告知老友,并和他商量起脱身方案。
老友当时就说他一定已经疯了。
穆说如果他们两个联手,未必就没有胜算,他自己擅长的技术,老友则擅长拳脚功夫,他们两个即使都落选了,怎么说也是进过决赛圈的人。
会去策划这种阴谋的策划者,也必然是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撑死我他两个半斤八两,不然也不会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老友沉默了,并没回应穆便转身离开了。
当夜,穆再次夜不能寐,来到帐篷外散心,再次遇到了团长,但他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问,那一系列传说是真是假。
团长坦言说,他也不确定,也没资格说就是假的,传言虽然诱人却始终是虚的,但眼下能拔的韭菜是实的,又让穆好好想想。
穆感到一丝寒意在循序渐进地入侵他的身躯,他很清楚团长的言下之意,如今他已经上了贼船,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他恐怕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连自己的老友都对他将信将疑,说服其它团员站到自己这边,希望渺茫。
而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逃跑,估计也是死路一条,团长一定早有应对他逃跑的措施,哪怕没有,要从沙漠中走出去也几乎没有可能。
最终,穆选择了答应团长,但这并不是委屈求,而是暂时保护自身的权宜之计,并同时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月的过程中,穆鞍前马后地服从着团长,渐渐削弱了团长对他的防备,而他也十分清楚,团长动手的时候就要到了。
一个月里,并没有看到什么通天楼阁,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钻石,已经有不少团员滋生出了消极情绪。
终于,在不久后的一深夜,团长将穆约了出来,示意他今晚动手。
“今晚动手,副团长去撒药让他们昏过去,倒时候我们三个去把他们都做了就行,不过你那个老友是个硬茬,我看他油盐不进的,你软磨硬泡也没啥成效,倒时候如果他反抗,
我希望你就算于心不忍,也别来阻止。”
穆沉默了,当夜,大清扫开始,采取的手法,便是将人拉出来,丢到提前挖好的沙坑里,并加入防沙球的原料,完成埋葬。
副团长的药粉已经洒了数个帐篷,穆和团长两人轻松用魔能托起了数人,可第一批人都还没入沙,穆的老友居然突然暴起,凄厉的叫喊声,一时间惊动了数个未上药帐篷中的成员。
这一切都在穆的计划之内,他其实说动了他的老友。
而这个节骨眼上,被药粉熏晕的成员,挖掘出的沙坑,浮在半空中的人,都成了团长谎言的铁证。
只需要穆将骗局说明,便能使团长的说辞不攻自破,成为压垮团队整个阴谋的最后一株稻草。
众成员听过穆的讲述后,一时间面面相觑,进而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要向团长讨一个说法。
可他没有料到,团长,副团长早已是血债累累,得知事情败露后,竟顿起杀心,率先下手,原先众志成城的中成员,见到四人二打二地短兵相接,顿时不敢上前。
就在这个时候,忽地发生了一件,让众人都料想不到的事情。
通天楼阁,在天边出现了!
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露营地中顿时乱作一团,穆虽然简短尖锐地陈述了团长的谎言,但并没有否认,财富,通天楼阁的真实性。
而现在,奇迹就这样惊现在自己的面前,让他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倏然间,利器破空,月光照耀下闪过一道凌厉的光,直逼穆的后心。
他们两的目标依旧没有变,野蛮的信条驱使下,杀,便是万全之策,不仅能谋财,还能吞掉其他人在沙漠中的搜刮物,穆此时已不及躲闪。
蓦然间,一个人影闪到穆身后,噗的一声,紧跟着咔的一声响,这一击刺入老友的胸膛,团长也在同一时间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扭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