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晚上苏杨把和恣扬通话的时间都缩短了,就为了多看几道数学题,多解几道化学方程式。
今天,苏杨还是同前几天一样,等到恣扬的电话来了,象征性的寒暄一下,便要挂断。
恣扬见她又要挂电话,幽怨的对着手机哀叹,“媳妇儿,我都换发型了你知道吗~”
苏杨应和,“换成什么样了?”
“媳妇儿,你看你敷衍的,我就是把它剪短了一点儿。”恣扬看着镜子里的光头,开始对着镜子试戴新买的帽子们。
“奥!好看吗?”苏杨觉得他又虚张声势。
“好看,爷怎样不好看!”恣扬最近爱自称爷,苏杨已经习惯了。
“是!是!爷您最好看了,没事儿我就去作题了。”
明天有大郎的化学,她要赶紧把没做完的题做了,不然明天被逮到了,没她好果子吃。
“媳妇儿,咱俩都好久没好好说话了~”恣扬今天晚上喝了点他奶奶自己酿的果子酒,有些话儿多。“不然你别挂电话了,我就这样听你做题。”
苏杨无言,做题有什么好听的,他是想听笔摩擦本子的声音,还是想听她翻习题册的声音。
苏杨急着做习题,也就懒得理他,“行,不过你别乱说话打断我思路。”
“爷知道了。”恣扬换了顶黑色鸭舌帽,应和着。
苏杨想叫你一句爷,你还来劲儿了,她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钻进毯子里,调好小灯,趴枕头上开始做题。
“媳妇儿,我觉得我戴那个平檐的好看。”
“蒽。”
“媳妇儿,我觉得我带这种平顶军帽也挺好看。”
“蒽。”
“媳妇儿。”
“你闭嘴。”
苏杨被他念叨的实在是做不下去,“你是不是吃巧克力了。酒心的。”
这会儿他像个孩子,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献宝,带着点抓到大人错处的洋洋得意。
“媳妇儿,你错了,我喝了奶奶酿的的果子酒。”
苏杨扶额,恣扬是沾不得酒的,他酒量极浅,浅到几块酒心巧克力就红脸。
她觉得今天这题是做不了,遂把书收了,躺在床上蒙上毯子开始和他胡扯。
很久以后,他可以喝很多了,确是话少了。
那时他和她隔了一整个中国,她在最北,他在最南,她对他一无所知,他对她杳无音信。
到了周末恣扬来的时候,带了个黑色的鸭舌帽,那时候天已经大热,太阳毒辣辣的,他的帽子看起来倒是相得益彰。
苏杨远远地瞧见他,觉得可能是理发师剪坏了。毕竟理发师的世界观,总是和要剪头发的人,有些偏差。
比如说,在对头发长短的理解上。
不过他这样也挺好看的,遮着头发遮着半张脸,酷一点也神秘一点。
苏扬走过去,恣扬也从身后拿出一顶帽子来戴到她的头上,两个帽子一模一样。
“挺好看的。”他说。
“谢爷的赞。”苏杨呛他。
“知道谢就好。”恣扬挑挑眉,牵起她的手向着站牌走过去。
苏杨觉得这同学脸皮太厚了,得治。
呵呵小同桌和赵钦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恣扬牵着苏杨上公车,他在她的后面撑着手臂替她挡去后面拥挤的人。
赵钦和他说话他未答,就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有啥好看的,走了走了,真是的。”
和合积听了他的话也不语,跟在他的后面骑着车子走了。
天热车上人也多,苏杨被恣扬护着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站着。车一晃车里的人就一荡,苏杨紧贴着恣扬的胸膛,她能听的见他的心跳。
“我刚刚好像看见,小同桌和赵钦了。”苏杨瞧了眼窗外,对恣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