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秃头大汉将锐利的目光直直锁定着电梯中的四人。
只见一个深色皮肤的中年男子,约摸有四五十岁,头戴草帽,穿着花裤衩大摇大摆地耷拉着人字拖。
脚边还紧贴着一条矮黄土狗,背后则跟着三人,两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年轻男子,另一个看起来有些古板的上班族中年男子。
“唉……”领头的刀疤秃头大汉暗自叹了口气,这一行人之中,仍然没有看见那个‘陈尘’。
人字拖男子一行人不急不缓,就好似平时那般,刚出去逛街回来了一般。
“咔……咔……”
405的门开了。
一众秃头大汉正垂头丧气地摇着头,眼角随意朝着人字拖男子一行人瞥了一眼,复又低下,连连叹气。
“等等!”刀疤大汉的脑海中仿佛突然间有一道闪电闪过,惊得他忍不住又朝那处房门的门牌号看了看。
门仍然不急不缓地在闭合着。
“4!”
“0!”
“5!”
刀疤男子大吼一声,精神振奋。
“兄弟们,跟我走!”
刀疤大汉用力挥臂,招呼众人过去。
“咚!!!”趁着门还没有完全闭合,门被刀疤大汉粗暴地撞开了。
“谁是陈尘?!”刀疤大汉虎视眈眈,如恶虎般的目光扫视着四人。
“陈尘是谁?!”紧跟着又涌进来四人,大着嗓门吼了一声,将门堵得密不透风。
“是你?!”刀疤大汉揪起高韧的衣领,恶狠狠的目光扫视着高韧的脸庞,仿佛要将脸皮撕下来仔细确认。
“不……不是。”高韧有些颤抖地回道。
“应该是乔装打扮了……”刀疤大汉暗自思量。
“那……是你???”刀疤脸猛地揪住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喝水,翘起二郎腿,还晃着人字拖的中年深色皮肤男人。
他总觉得此人故作淡定,定然问题不小。
“松开!”中年男人怒喝了一句,不怒自威。
“你找陈尘,关我赵树人什么事?”
“我是这间屋子的房东,听说陈尘把电视砸坏了,我正要找这人算账呢!”
“怎么?你们把陈尘藏起来了?!”中年男人站起来,平视刀疤大汉,声音中透露着一股浓重的怀疑气息。
“没有!”中年男人淡淡回了一句,转身回头环视四周,又四处走了走。
房屋是四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布局,过道很是干净整洁,没有多少堆积物,找不见什么可以藏身之处。
“能否替我把卧室门打开?“刀疤大汉面露凶光,但却用很客气的语气说道。
“咋了?”中年男人斜睨了刀疤大汉一眼。
“我想找一下陈尘,他是我家里人。”
一旁的秦彪眼看空气中火药味弥漫,赶紧挤到两人中间,小心翼翼地用身子将两人隔开。
“这位大哥,还有房东老板,消消气,我来开门。“说话间,秦彪已经跑到自己的卧室门前。
“都给我开了。”
秦彪又探出脑袋,招呼高韧李刀两人过去。
“这一处门,怎么没开?”
“这是陈尘的卧室,除了房东外,我们打不卡。”秦彪面露为难之色。
“算了,我来。”中年男人极不情愿地站起。
整个405,不再有任何门阻挡着刀疤大汉一行人。
“走,找找。”
……
“哐!“
“铛郎!”
紧接着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奇怪了。”过了十分钟,一行人仍然没有找到陈尘。就连窗台也细细察看了一番,没有看到脚印。
刀疤大汉不甘地叹了口气,带着一行人朝着门口走去。
“对了,赵树人先生,你要是找到了陈尘,麻烦告诉我一声。”刀疤大汉突然在门口停了一下,转身回头看了眼中年男人。
“一定。”中年男人淡淡回应,头也没回,翘起二郎腿端起水杯继续喝。
“砰!”门关上了。
“陈……”
李刀刚说了一个字,就看见中年男人站起身,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李刀不要说话。
“都快点给我把房租结了!我还等着回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