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苏静一看到苏岩就想起新年夜的一幕,不敢看她。
可他强大的气场让她不容忽略,苏静就这么和苏岩打着哈哈,过着日子。
寒冬一过,又是一年春暖花开。
苏家堡的桃花,快开了。
不只是苏家堡,别处的花,一样的开,苏静又该忙起来了。
苏家堡的人,也早已将这那一日的事,抛之脑后,努的去寻找桃花树,有些人还打到苏静的桃树林上,苏静本就不需要这些,便点了头。
又说,只让他们摘花瓣,到后来,苏静依然觉得麻烦,把这些人的酒全部收到自己院子里,自已制,要求在桃花开的时节,来帮忙就行。
收了酒,苏静便开始卖酒了。
生意一开始,自然不算好,都在等着新酒,苏静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酒馆,是要早一些开放的,好让别人知道。
不远处的官道上,青山另一侧,一队长长的士兵队伍,浩浩荡荡往这边来。
天色渐暗,便就地安营扎寨。
本是满天的星星,不过一会,星星便隐了下去,绵绵的春雨下起来。
清晨的空气里,散发着湿湿的青药香,地上湿漉漉的,只因铺着石头,走起路来,倒也不会沾上泥土。
刚下过雨的地里,还不能进人,经过昨夜的一场春雨,那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延长了一天。
苏静坐在酒馆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故事书,被王征说成不好的那一类。
苏静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一本书看完,外面的日头也高高的照在地上。
还湿着的土地已然有了要干的迹象。
柱子擦擦桌子,又开始擦擦地板,只要苏静在,他一定得保证这里干净得可以当镜子照,所有东西必须得码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他这么勤奋,自然是因为在这里的工钱比别处高,又不会那么累,还不用跟人磨嘴皮子,这里的一切,都是公开透明,童叟无欺。名声传遍整个县城,没有人会来这里耍磨,找不痛快。
最重要的是,苏静前段时间出去,收了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叫胡蝶,姓胡,她觉得那人嗓子好,特意请了个师傅教她弹琴唱曲,柱子对她很是上心。
据说她的家人很多都不在了,只有一个还小的弟弟,如仿也带来了。
柱子特意打听了一下,还好是亲姐弟,否则,难保不是又一个苏静苏岩。
苏岩倒是知晓他的心思,告诉他,让他去和苏静说,他可没这胆子,苏静对他身边要出嫁,要结婚的人,管得可严了。
第一,得分家,第二,还得考核人品,人品不好的不行,有轻视女人想法的不行,女人想嫁过来,太死板的不行,牙尖嘴利的不行,总之,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柱子觉得,他离她的要求,差了很远,他家里只有一个娘,分家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一点就给他难住了。
“柱子,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呢。”
“哎,没有,没发呆。”
柱子忙挥舞着手中的抹布擦着地板,他抬眼看看那个练琴的女孩,又低下头。
今天中午,苏静又没回去,胡蝶照常在后面做饭,苏静过去指导一下。
柱子吃完饭,偷瞄一眼,决定今天试试,毕竟,他家里也开始建房子了,娶妻也是大事,问过,总比不问强得多。
苏静听他说完,看一眼胡蝶,说实话,配他,还真是亏了,人家长得要模样有模样,哪像他,总之,这男人,除了苏岩,真没几个长得入她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