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心里很清楚,靠着在县城赚的钱,想要在京城买房子,那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现在不过是练手。
真要赚钱,还是要说去京城做生意。
许棠下午走的时候,就带走了许梅绣的手帕。
因为绣得有些仓促,所以也并不算十分精致。
不过胜在花样子好看,所以也是不错的。
许棠回了府,下午按照约定过去当差两个时辰。
不过,绿染她们当差,叶清时一般不让在旁边听。
可对于许棠,这个规矩倒像是不在了。
许棠就这么杵在叶清时身后,听着叶清时和刘子谦说话。
两人说的是如今的局势。
刘子谦一提起朝廷的局势,还是气愤不已:“现在朝廷用人唯亲,陛下太过年幼,朝政被太后把持住,几乎是一半天下都姓了周!这像是什么话?官官相护,只手遮天,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引起民怨的!”
“就没别的人能制衡么?”叶清时沉吟片刻,缓缓言道:“若是我没记错,还有好几位老王爷呢。”
这些个王爷,也是眼睁睁看着江山旁落?
刘子谦说起这个更加失望:“少爷不知,那几位王爷,为了安逸生活,都是睁一只眼睛比一只眼睛也不知祖宗怎么生出了这些孬种!”
刘子谦是真气愤。
叶清时点点头:“听说您就是因为和周家的人起了冲突”
刘子谦承认了,瞧着那样子,倒像是有些后悔。
许棠都能看出这点,更何况是叶清时?
叶清时笑笑:“先生后悔了。”
刘子谦没想到叶清时如此犀利,也承认了:“连少爷都看出来了?”
叶清时依旧是浅笑。
刘子谦就叹一口气:“既然少爷看出来了,也不瞒少爷说,我是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如此冲动,离了官场。应当换个法子,留在官场,有朝一日,也好对付他们!”
刘子谦的语气听起来,就不善。
刘子谦又看一眼叶清时,惭愧一笑:“我这个做先生的,如今教少爷第一件事情,便是这个事儿。”
叶清时顿时肃容几分:“先生请讲。”
刘子谦也肃容几分:“少爷需得记住,与人相处,不管是私下还是官场,最重要的就是圆滑。别起争执,尤其是明面上的。与谁都能笑说几句,才是为官最高境界。唯有有了实力,再去做想做的事儿,才能成。否则,不过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先生的教诲,我明白了。过刚易折,便是这个道理。”叶清时像模像样的点头。
许棠这个时候,就笑着顽皮一句:“少爷,我觉得,先生不适合做先生,倒适合回去官场才是。您帮帮先生?”
许棠这么一句,倒是就让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叶清时浅笑警告:“我与先生说话,你插嘴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