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暖风阁内,南乔默默地浏览了一遍那纸道歉信,最后眼神停在盖着红色私印的位置几秒,她将道歉信收好之后便温和的笑说道,
“国公爷的歉意我就收下了,出了这个屋子后凤少爷的事情便再与我无关。/网hps//la”
她为了防止凤文山秋后算账,这才让凤文山给她父亲写下道歉信,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凤麟欲行不轨在先,国公爷自知凤麟德行有亏,非但不追究凤麟受伤一事,而且还特意写此信以表歉意,并赔偿纳兰芜玉十万两银子名誉损失费,为她正名。
南乔想,万一日后凤文山想用此事为难父亲,只要这封信一拿出来,凤文山就站不住脚,就算凤家有皇后和贵妃撑腰,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凤文山一听她这么说,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的他立马就怒了,“纳兰芜玉,你之所以还能站在这儿跟老夫说话,是因为那本账簿,倘若你敢耍老夫,老夫让整个纳兰府陪葬!”
他不是没让人搜身,只是她身上,根本就没账簿,就像她说的,那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所以凤文山最后才无奈的妥协,写下那封道歉信!
南乔则淡然一笑,“永和钱庄也是国公爷产业,我将那账簿寄放在那儿了,若国公爷今日不去取,那里的掌柜便会送到平定王府。”
南乔把账本给掌柜的时候,是用盒子装起来的,并告诉掌柜,今日酉时将东西送往平定王府,因为她出示凤麟的贴身令牌,那掌柜的便信了!
凤文山没想到她竟将东西放到永和钱庄,他额头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老夫便信你一次,若是你敢骗老夫”
凤文山话未说完,少女便说道,“我哪敢跟国公爷作对,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想让国公爷放我一马,大家相安无事便好!”
少女说完便要往外走,凤文山在没拿到账本之前也不敢拦她,等他拿回账本,他一定找机会要将纳兰芜玉碎尸万段。
南乔正要打开门时,一阵凌乱的马蹄声停在外面,她一听,估摸着来人少说也有好几百人!
外面门口是国公府的亲兵,此刻纷纷跪拜在地,高呼平定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好!
是姬无煜来了!
南乔皱起眉头,回过头看了凤文山一眼,只见凤文山面色铁青,显然害怕她出尔反尔将账簿的事情告诉姬无煜,可眼下他并没有能威胁到她的法子,所以只能用眼神警告她,希望她能遵守承诺,不该说的话别说。
少女勾唇一笑,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亮,几乎在门被打开的同时,她已经跪在地上,面朝凤文山,“国公爷,小女子真不是故意要伤凤少爷,还求您饶了我。”
她呜咽着嗓音,抽抖的背影像是在哭。
而凤文山那张脸上的表情则显得十分有趣,他一双眼睛鼓得大大的,用难以置信表情看着地上哭得像模像样的少女,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姬无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女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而凤文山明显气的不轻,但出乎意料的是凤文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纳兰芜玉解恨!
按照凤文山的性格,就算纳兰芜玉是提督统领之女,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凤家仗着两个女儿在宫里做娘娘便呼风唤雨,杀一个毫无母家背景的嫡女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就算得罪提督统领又如何,凤文山儿子耳朵都没了,而纳兰光耀站不住理,肯定是保不了纳兰芜玉的。
距离纳兰芜玉消失已经两个多时辰,再看纳兰芜玉全身上下并无一点伤痕,除了跪在地上哭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姬无煜十分纳闷,凤文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
与此同时,姬无煜的兵已经将里里外外包围了起来。
凤文山见状,他往前走了几步,抱了抱拳一脸严肃的问道,
“王爷这是?”
姬无煜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语气极冷,“本王最近手里有件案子,纳兰家二小姐是涉案人,本王正要带她去配合查案!”他不等凤文山说话,手一挥,“来人,将二小姐带走!”
凤文山露出诧异的表情,在看向南乔时,南乔眯了下眼,示意他不要答应!
凤文山自然怕南乔落入姬无煜的手里,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
他将要抓少女的士兵挡在身后,直眉怒目的盯着地上的少女,为了凤家全族,他不得不鼓起勇气与姬无煜争辩起来。
“王爷,此女伤我麟儿,她还没给老夫一个交代,您现在不能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