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认真说道,“兵力上咱们打不过大邺国,若是能从内部瓦解,又何尝不是对咱们南晋国有利,哥哥真是好计谋,本来之前我只想带哥哥逃离这个鬼地方,现在看来”
“乔乔,其实我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冒险的。”兴奋过后的南牧笙忽然叹了口气。
这件事要是成了他们就为南晋做了一件大事,之前他一个人没把握,才想着逃走,现在有南乔这个小人精在,他心里就有底气多了。
“哥哥说的哪里话,当初你我连战场都上得,这里再危险又哪里有真刀真枪的战场危险,既然大邺狗贼非要留下咱们,咱们就送他们一份大礼再走!”
御书房门紧闭,里面隐约有人议事。
南晋太子逃走一事至关重要,到底是明面上的案子,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查,而与之至关重要的还有另一件案子,却只能暗访,而且这件案子,整整让皇上宇文墨头疼了两年。
宇文墨一身明黄色常服端坐在龙案后,他墨发一丝不苟的全部束起,肤色白皙,俊雅非凡,如琢如磨,浅淡的瞳孔恍若琉璃,让他的目光显得过于冷漠,神色间有霜雪之意,年纪不过二十五的他看上去有些刻板肃穆,比之同龄人老练,大有天子不怒而威的气势。
而底下则坐着姬无煜,慕白灼,另外还有他的两位亲信大臣,丞相和御史大夫。
宇文墨目将目光移到姬无煜身上,“无煜,两年前丢失的那批兵器和黄金还是没查出一点线索吗?”
当年光是丢失的黄金就有二十箱之余,还有无数的兵器和箭矢,当时宇文墨只顾着坐上皇位,却不曾想会有人趁火打劫,在叛乱期间打起了国库的主意,派人偷运走了半个国库和兵器库的东西,因为当时国库有内奸的缘故,那人做的滴水不漏,硬是一点线索都没留下,至于抓到的人,最后基本上死了都没撬开嘴!
这件事宇文墨不敢大肆宣扬出来,毕竟事关宗亲,没有证据只会闹得人心惶惶,到时候逼反这群人就得不偿失了。
这两年来他为了坐稳皇位,好不容易才把这些人安抚好的,又从国库拿出不少银子赈济灾民、修桥铺路,国库逐渐空虚,若是靠增加赋税来补给,只怕百姓会怨声载道,到时候他也会失了民心。
这个时候,找到那批黄金和武器十分关键。
姬无煜道,“皇上,臣弟这些年来也暗中查访,可线索全无,本借着这次大肆搜查南晋太子一事也将长安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可还是没有半点线索!”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朕安插在宗亲府中的探子那么久,也未有任何发现,难不成这东西还真能让他们运出去不成?”
“臣弟觉得不太可能,东西一定还在长安城附近,因为当时臣弟为了不让叛军潜逃,方圆百里内的所有关卡都全部严格设防,过往物品一律严查过,未曾有大批物品出入,何况,那黄金上还有官印,而城内所有的炼金铺子,均已掌握在臣弟手中,只要是那批黄金一出现,就会有人第一时间上报给臣弟!”
“依老臣看,附近的山上都搜一遍,或许是藏匿在哪个隐蔽的山洞里也说不定!”一旁的丞相开口道。
姬无煜则道,“这么大批的东西要运上山极其不易,而且还显眼,何况山里猎户们一年四季都上山打猎,对于山中他们最是熟悉不过,而且这周围的山本王基本上都排查过一遍,根本没有!”
御史大夫摸了摸花白的山羊胡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依老臣所见,这批东西肯定在长安城附近,只是藏在一个我们都想不到的地方罢了,这个地方,一定是我们所有人都忽略的地方!”
话虽这么说,其实大家还是想不到那个地方,于是纷纷陷入沉思。
一番言论后,御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两年,但是若不将那心怀异心之人揪出来,宇文墨又怎么能心安。
宇文墨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龙案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他淡淡的眸光扫了一眼慕白灼。
“小白,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宇文墨让慕白灼来可不是当一个旁听者的,他更想听听慕白灼的意思,虽然慕白灼看上去不靠谱,但正事上他从不含糊。
慕白灼本就是抱着旁听者的心态来的,他并不想参与这些令人头疼的事,只想潇洒的过他的日子,何况两年前的这件黄金丢失案长远,还涉及到皇亲贵族,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朝堂动荡,比南晋太子逃跑案还棘手。
“皇上,阎王都破不了的案子,您还是别为难微臣了,微臣就是一替人看病的大夫,除了医术这点本事,其他的也不行啊!”
此话一出,几道鄙视的眼神纷纷朝他射来。
“罢了罢了,你先去流华宫给南妃看看病情,朕与无煜说些事情后就来!”
慕白灼起身,抱拳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出了御书房后,慕白灼松了一口气,他一直都只想安稳度日,找齐鬼面菩提之后离开这里,这些费脑筋的事情还是让阎王去做吧,他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