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年幼还有说法,她多活一世,与世人不相同,心智自是不同。
这一巴打了她自尊,打了她的脸面,打破了她的界限。她越想越不能,恼怒之意难以自抑。
只见她五指坚硬,三指收回,剪刀手往上一戳,戳中张麻子眼睛。
“啊!”
“三儿。”
“哇!”
张麻子受痛,顾不得手中小娃,两手捂着眼睛往边上退。
外出归家的苏承启,推开院门那刻,瞧见宝贝三儿失去牵制,自那空中跌落。
跌落刹那间,苏灵雨侧了身子,堪堪落到桌边。跌落那瞬间,砸着她鼻子。两小白手,捂着鼻子嗯呀,眼眶通红,股股泪意止不住,眼角汪汪流水。
苏承启怒从中烧,“好你张麻子,偷鸡摸狗不算,还欺负我家三儿。”抄起门边的锄头,追着张麻子要打。
张麻子躲闪不及,生生受了两下,嗷嗷叫痛逃离苏家。苏承启气不过,追出门去打杀张麻子。
…………
“你是疯了,还是没脑子?你怎能让三儿一人在家?莫不成,你以为她有神仙相助,不怕恶人欺负?”苏承启指着苏张氏大骂。
苏张氏尽是委屈,抹着眼泪哭道:“六婶家要些青菜、葫芦瓜,就这几步路,想着快去快回不碍事,谁曾想有那恶人闯入。”
“谁曾想?谁曾想你是这般傻。若不是我早回一步,三儿也不知会不会丧命。她本不想多活,若是借此去了,你往哪哭?你向谁哭?找阎王爷也帮不了你。”
这正是戳中苏张氏心窝,好不容易生下的一块肉,勉强养到两岁,怎能这般就还回去。
踉跄爬起,紧抱三儿,“三儿啊,三儿啊,你可不要离开娘。”
苏灵雨长叹息,何苦吓她,她本是胆小之人。
经此一事,苏张氏怕是对她寸步不离了!苏灵雨轻手抚拍苏张氏后背,安抚她一番,怜惜她一番。
苏李氏牵着毛驴回家,毛驴驮着大包小包,正想向小主人献功,却见小主人被人抱着动弹不得。
“这是?”苏李氏不明白。
苏承启将看见那一幕,一五一十告知娘。
苏李氏咬牙切齿,恨不能生撕了张麻子,对着苏承启劈头盖脸一顿骂:“都是你这不肖子,谁人都往家里带,若不是你张麻子便不敢贸然闯入。”
苏李氏拳头捶苏承启肩膀,恨铁不成钢,“不肖子孙,不肖子孙。”
好些年前,张麻子还是个好的,虽然不务正业,但还是懂礼知礼。苏承启与他处得来,常带他到家中吃饭。一来二去,张麻子与苏家熟络。
过后几年,张麻子沾上酒与赌,败了家财,气死了老娘,生活一落千丈。苏承启还是那般,请他喝酒吃饭,导致张麻子常向苏家借钱、要饭。不给一顿吃,偏不走。
近两年,苏家三儿出生,苏家小二郎们上私塾,家中银钱紧缺,招待张麻子之物不比以往好,张麻子便很少出现。
大家似乎忘记了这人。
谁曾想张麻子连小儿都欺负,真真不是人。
苏李氏气不过,跑了出去,寻了一番,不见张麻子才罢休。心中气难消,苏李氏驱赶苏承启,挑担外出城门打水去。
“生了这般个儿郎,真是对不起祖先啊!”
农家娇女有点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