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边并无大事,事关木棉,我不知该不该与娘说。”
这般她放心了一些,“你先说来听听。”
“上任城主被横梁砸死,孙将军成了梁关城城主,兼梁关守将。今日孙将军的人过来了,他手下副将张一郎带着家眷住进城主府。你猜张夫人是谁?”
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能当张夫人的又有谁人?苏家的友人,敌人里有哪位姑娘姿色出众,能被孙将军的人看上?
苏灵雨想了一想,没想出是谁。对苏重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是前县尊夫人。”
前县尊夫人,木棉的生母!
这事确实严重,不知苏重知不知木棉的身世。
“你确定那是张夫人,不是什么侧室?”
“副将身边的士兵亲口说的,那是张夫人,准没错。现今身怀六甲,短时间内不会出内宅。你说这事要不要与娘说?”
苏灵雨深深打量苏重。
苏重微乎可微地点了点头。
该知道的事,不该知道的事他都知道。
“等爹回来了,再悄声与他说,先不要声张,更不要与娘说。”
木棉生母也是好命,改嫁的人比前夫地位更高,城主夫人之下她最大。即便梁关城的人对她有微词,也不敢当她面说。
地位越高越难认回木棉,怕张氏会极力隐藏木棉的存在,应该不会有杀人灭口的事。
她比苏重先一步进家门,“木棉你大哥回来了,好像买有饴糖。”
剥黄豆的木棉飞奔而来,一下越过她,奔向大哥,“大哥,大哥回来了!”
“可有你爹的消息?”苏张氏紧张地问。
“大郎说那边安康,很快就归家了。”
苏重一手抱着木棉,一手牵着毛驴,跨步走进院内,“从北关进城的人说,看见爹与李叔,他们赶着马往这边来。不像有事。”
“那就好,那就好。”“木棉快下来,你哥累着呢。”
木棉咬着饴糖挣扎下地,奔奔跳跳找姐姐去,将沾有口水的饴糖,递给姐姐看,像是问姐姐要不要来一口。
苏灵雨嫌弃地推了推,“我不要。”
“家中的黄豆都收割了?”苏重洗把脸,接过三儿递来的布巾,好生擦把脸。“要下雨了,不将黄豆搬进去?”
“这些都剥好了,村里的人过来帮忙,昨天就剥完了。”苏山说道,“牛头坳的水渠也挖好了,只是那边的水多,水渠还是于事无补。水田今年怕是很少收成。”
苏重接过奶奶手中的茶水,“城里的粮食涨了两倍,糙米也要二十七文一斤。家里的粮食可够吃?”
“幸好我们没有卖去年秋的粮食,现在就涨成这样,不知以后会如何?”
“可不是,大魏的灾民正往这边来。可得守住家中的粮食。”
农家娇女有点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