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怕父亲,也不会让妹妹替他背锅,换成大哥还差不多。
说完,曹炯又进了内室。
江氏帮不上什么了,只好带着女儿离开。
“姨娘,我想留在二哥那边,万一父亲要罚二哥,我可以替二哥求求情。”走出一段路,阿渔犹豫着停了下来。
女儿越来越懂事了,江氏欣慰道“应该的,那你回去吧。”
阿渔便折了回去。
傍晚,曹廷安、曹炼一起回来了。
待世子爷走后,刘总管才向侯爷禀报了二公子受伤请郎中一事,而且刘总管非常细心,知道侯爷会问缘由,他早已从鲁达与其他小厮那里将事情经过打听了清清楚楚,甚至连江氏帮二公子上药的事都说了。
曹廷安一边听一边脱下官袍换上常服,换好了,刘总管也说完了,曹廷安便直接去了次子那边。
阿渔兄妹俩在下棋呢。
阿渔全神贯注,曹炯畏惧老子心不在焉,两人便打成了平手。
“侯爷来了。”
外面传来顺子的提醒,曹炯手一抖,一盘棋都乱了。
阿渔暗暗唏嘘,父亲真是太有威严了,母亲怕他,二哥居然也如此畏惧,两个叔叔书亦不敢反驳父亲,整个侯府,大概就长兄胆子大点吧?
“二哥,不然还是听我的吧?”阿渔勇敢地道,父亲就算凶她,绝不会打她,对二哥就不一样了。
“闭嘴。”曹炯烦躁地道,当先出去了。
于是曹廷安跨进堂屋,第一眼就看到了儿子的红鼻子,马蜂蛰都蛰不成这样。
“怎么弄得?”坐到主位上,曹廷安冷声审问道。
阿渔跟着紧张起来。
曹炯腰杆挺得直直的,如实道“我教妹妹骑马,急功近利,差点害妹妹落马。父亲,我错了,您罚我吧。”话音未落,曹炯便跪了下去。
阿渔马上也跪到了旁边,急着道“爹爹,与二哥无关,是我才学会走路便惦记着跑,您要罚就罚我吧!”
曹炯瞪她,阿渔只坚定地望着父亲。
兄妹俩感情倒好。
但错在儿子。
曹廷安盯着儿子的红鼻头,训斥道“你身上有伤,我就不罚你板子了,今晚好好思过,明日写篇不少于千字的检讨书,傍晚交给我。”
曹炯……
他想哭!
他宁可挨打,也不想写什么检讨书,还至少千字!
阿渔却松了口气。
熟料主位上的男人继续道“阿渔,你与你大哥有约在先,却又背着你大哥跟二哥学马,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重罚你,写份五百字的悔过书,明晚交给你大哥。”
阿渔……
糟了,她只高兴有人教她骑马,竟忘考虑了大哥得知后会不会生她的气。
想到大哥叫绣房给她做的四套漂亮马装,阿渔低头,诚心道“女儿知错了,这就去向大哥道歉。”
曹廷安点点头,叫儿子也跟着去。
臭小子,年纪不大天天就知道跟兄长比,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自己都还嫩着,居然敢去妹妹面前耍威风!
我为表叔画新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