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瑛安慰阿渔“大姐姐五月就进宫了,以后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来国公府玩。”
阿渔点点头。
曹沛幸灾乐祸地道“大表姐与我二姐姐才是真正的性情相投,如今她们俩都要进宫陪伴太子,以后东宫肯定热闹。”
徐瑛早就想到这茬了,跟着打趣起徐琼、曹炼人来。
一直被迫旁听的徐潜突然道“以后她们都是贵人,你们莫要擅自议论,小心祸从口出。”
徐瑛、曹沛都缩了缩脖子“好。”
没有听到阿渔的声音,徐潜看了她一眼。
阿渔乖乖地朝他笑了笑,刚刚她可没议论半句。
徐潜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帘。
徐四、徐五、徐恪陆续回来了,斜柳坡上野味儿实在少的可怜,三兄弟加起来只打到十来只山雀,小小的山雀,一个还没有阿渔的拳头大。
“这也能吃?”徐瑛嫌弃地道,兔子肉多,这山雀的肉都不够塞牙缝的吧?
少年郎有点抬不起头。
为了留住几分面子,徐四忍不住将锅推到了唯一的长辈头上,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五叔会挑地方,斜柳坡斜柳坡,除了柳树啥也没有。”
徐五、徐恪默不吭声。
徐潜扫眼四侄子,突然站了起来。
徐四吓得扭头就往后爬,爬出几步一回头,才发现五叔并不是要打他,而是背上箭囊去了林子里。
徐五兴奋地吹口哨“五叔好好干,咱们的午饭就靠你了!”
徐恪无奈地摇摇头,然后问阿渔“饿了吗?我带了几块儿山楂糕。”
没了长辈坐镇,徐四、徐五甚至徐瑛、曹沛都揶揄地看向阿渔。
阿渔最怕徐恪这样了,一着急,她干脆朝尚未走去的徐潜跑去“我去看五表叔打猎!”
徐恪僵在当场。
徐四只当阿渔害羞了,笑堂弟“瞧瞧,把阿渔吓跑了吧?”
深陷其中的徐恪却隐隐觉得,她并不是害羞,而是单纯地不想理他。
想到这里,徐恪苦笑,掩饰般单独去相反方向打猎了。
徐四、徐五想跟上,被徐瑛叫了下来,瞪他们道“没眼力,以后不该说的别乱说。”
徐四、徐五一脸懵。
而林子里,阿渔已经追上了徐潜。
“你来做什么?”徐潜绷着脸问。
阿渔找不到什么好借口,索性说实话,低头道“四表哥总打趣我跟六表哥,我,我不喜欢。”
徐潜立即看向侄子们的位置。
阿渔怕他去教训徐四,忙道“四表哥也不是有心的,您别生他的气。”
徐潜很了解侄子们的脾性,决定回府后再提点两个侄子。
“走吧。”既然她都跟来了,徐潜只能留下她,免得她回去面对侄子们更尴尬。
阿渔松了口气。
徐潜要找猎物,走得很快。
阿渔知道他肩负今日的午餐之责,便没有刻意紧追他,只远远地跟着。
徐潜回头看了几次,确定这样的距离不会给她带来危险,便专心狩猎了。
山中自有野味儿,但只有经验老到的猎人才知道野味儿藏在哪里。
徐潜找到一处兔子窝,他一通捣鼓,窝里的几只山兔受惊敏捷逃窜,但徐潜的箭更快,嗖嗖两声,分别射中了两只兔子。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阿渔更敬佩他了,因为两只兔子离得远,徐潜去捡左边的那只了,阿渔便兴奋去捡另一只。
肥肥的山兔被射中了脖子,周围毛发上全是血。
阿渔下不去手了。
徐潜走了过来。
阿渔难为情地看着他。
徐潜停在她身边,想到她刚刚孩子似的兴奋样,故意问“怎么,不想吃肉了?”
阿渔当然想。
领会了徐潜的意思,阿渔咬咬牙,抓住兔子的两条后腿,歪着头将兔子提了起来。
徐潜眼里掠过一丝诧异,然后在阿渔扬起头时及时收敛。
“回去了。”徐潜径直转身道。
他倒要看看,凭她那点力气能把这么肥的兔子拎多远。
念头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徐潜猛地转身,眼前碧色一闪,小姑娘扑了过来。
徐潜本能地抱住她,一边巡视脚下一边沉声问“怎么了?”
阿渔心有余悸,便是埋在他怀里也甩不掉浑身的小疙瘩“它踢我!”
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乱踢腿?
阿渔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兔子突然剧烈挣扎,吓得她一把甩出兔子,直往徐潜身后躲。
未料,徐潜竟抱住了她。
意识到这一点,阿渔呆住了。
我为表叔画新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