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可是孤弄痛你了?”
卫玘一脸的紧张和心疼。
花飞雨摇摇头,为卫玘斟酒,眉目间似藏着无限心事:
“陛下病重,殿下此刻正是最要紧的时候,您时常出入这里,只怕那些沽名钓誉的大臣们又有文章做了。”
卫玘酒杯重重磕在桌上:
“这群有眼无珠的蠢材,老三那个伪君子最会装腔作势,这群蠢材却恨不得把他捧成尧舜之流,他当真如此高洁,就该以孤这个兄长马首是瞻,早日滚去万州为孤让路。”
“殿下息怒。”
花飞雨头埋在卫玘颈窝里,柔声劝慰:
“殿下不要为一些不值当的人气坏了身体,飞雨还在这里等着殿下,有朝一日,将飞雨聘入宫城。”眼泪簌簌落下,犹如雨打梨花一般不胜娇弱。
卫玘忙不迭声地哄她:“你放心,等孤荣登大宝,你就是孤的皇贵妃。”
花飞雨破涕为笑,一双秋水明眸脉脉含情:“金口玉言,殿下可不要食言。”
卫玘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鬓角:“放心,孤哪里舍得。”
两人正是情浓之际,楼下传来一阵“霹雳哐啷”的打砸声,寿安郡主尖锐的怒骂声清晰地传进二楼内室:
“让那个贱人给本郡主滚出来。”
依偎在卫玘怀里的花飞雨身子一颤,默默坐直了身体。卫玘安抚地揉着掌中那一双软若无骨的柔荑,神情冰冷地听着楼下的动静。
“这里没有郡主要找的人,还请郡主移步,否则休怪我冒犯。”
“哪里来的好狗,本郡主也敢拦!本郡主倒要上去看看这贱人又找了个什么样的姘头!”
刀剑相接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咔嚓”一声,卫玘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殿下,快让我看看您的手!”
花飞雨一把抓起卫玘握着酒樽的手,仔细检查后发现并没有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您从后门出去,千万不要为了我得罪了安王,您放心,我应付的来!”
卫玘一掌拍在面前的长案上,酒案上的杯碟碗筷一阵颤动。“寿安这个贱人,守在楼下的可是孤的侍卫统领徐长河,这贱人不仅装糊涂,还敢指桑骂槐辱骂于孤,这贱人这样嚣张,分明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酒中踏歌行